頻頻的試探自己,可能也是因為普魯士的緣故,畢竟兩人的出發點不同,見安德烈屢屢挑釁,楊猛也說了重話。
“楊將軍,您這是在侮辱我!”
“剛剛那些問題,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咱們算扯平了,軍事方面。你們想給什麼?”
安德烈來之前,法蘭西那邊肯定會給他一些底牌,不然沒有資本,他談個屁的合作?
“新式戰艦三艘之內,但岸防炮,我們可以大批次的出售。”
所謂大批次的出售,不過是法蘭西想換裝一批岸防炮而已,鐵炮與銅炮不同,銅炮可以回爐冶煉重新鑄炮,而鐵炮退役之後,只能當做廢鐵了,回爐重鑄沒那個條件。
“好!三千門如何?”
安德烈劈著大嘴叉子胡說八道,楊猛也不客氣,直接就撂出了一個不可能的數字。
“楊將軍,您在開玩笑嗎?”
岸防炮,動輒十幾噸重,四十磅的勉強能放在海灘上,法蘭西的岸防炮基本都是六十八磅的重炮,三千門這樣的重炮,整個歐洲也沒那麼多啊!
“你不是說大批次的岸防炮嗎?三千門是很大的數目嗎?”
對於安德烈的反問,楊猛表現的很平淡,撫了撫前襟,好像三千門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數字一般。
“一百門四十磅榴彈炮,一百五十門四十磅加農炮,三十門六十八磅加農炮,十門六十八磅榴彈炮,這個數量可以嗎?”
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安德烈也覺得有些肉疼,這可是幾千噸鑄鐵啊!
“三倍的數量!榴彈炮的與加農炮各半!”
法國佬也是群孫子,想來這批岸防炮也是退役的玩意兒,盡弄些加農炮,扯犢子呢?
別的楊猛不知道,但曲射和直射還是分得清的,加農炮直射,炮彈大射程可不一定大,榴彈炮才是岸防炮的首選。
“不可能的,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數量,我回去之後,再給您一個準確的數量吧!”
這位楊將軍太難對付了,安德烈也有些撓頭,岸防炮,雖說不能架在船上,但到了一定數量,對海上的軍艦,威脅絕對是致命的。
“回去之後,就把你剛剛說的那些火炮弄來,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吧?
讓你船上的人,把這些火炮的引數說出來,我要在廣州建造新的炮臺。”
珠江口的位置不錯,只要在伶仃洋的海島上建造一批炮臺,加上船廠最近收購的舊軍艦,海陸結合,封鎖伶仃洋還是有希望的。
雖說宜良炮廠,鑄造的白銅巨炮已經悄悄運到了廣州,但數量太少,根本不足以威懾海上的炮艦。
安德烈剛剛說的數量,倒還差不多,比起建造軍艦,抵制海上威脅,最快的法子,就是建造炮臺,安裝岸防炮,這樣的投入雖說不小,但有奇效啊!
“這個數目的可以,以後能有多少,就看我們之間的合作深度了。”
因為幾個問題,就讓自己陷入了絕對的劣勢,安德烈也不打算談下去了,回國彙報,才是他現在的主要任務。
“嗯!儘快啟程吧!泰辰,安排五百人,跟著安德烈特使去法蘭西學習鐵路和蒸汽機。”
安德烈無心再談,楊猛也不打算留客,這位說了不算,滇越鐵路拿出來之後,不怕法蘭西那邊,不巴巴的靠上來,現在走的急了,容易被這些王八蛋要挾。
“我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給楊將軍答覆的!”
一眼楊猛的態度有些冷淡,安德烈暗道不好,只怕是普魯士人給的條件更好。想想那五艘三千噸左右的戰船。安德烈好像明白了什麼。普魯士人下了血本啊!
“嗯!”
輕輕的嗯了一聲,楊猛就雙眼微闔,不再答話了,安德烈不說最後一句還好,說了就是露怯,適當的高姿態還是要做一下的。
談判場上,沒到最後一刻再怎麼露怯也無所謂,關鍵時候的絕對不能露怯。一旦露怯就跟翻開底牌沒什麼區別,對楊猛來說安德烈這人,還是比較適合做特使的。
送走了安德烈,楊猛就溜溜達達的來到了老泰山的院子,差人通稟之後,楊猛才慢悠悠的踏進了院子,自從丁泰辰接了廣州的位子,自己這位老泰山悠閒了很多,每日了除了拿出有限的時間處理公務,多數時候。這位潘老爺都在荔香園享福。
“哼……坐吧!”
剛剛進屋潘仕成就氣歪歪的哼了一聲,老泰山掉臉子。這是頭一次,楊猛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最近自己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