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便急急忙忙的蹲下身子。“冒失鬼,走這麼急做啥?你是趕著去投胎,還是趕著去搶食啊?”她叨叨唸念著。
看來小祖宗的脾氣不怎麼好,男子沒生氣,也一同蹲下高大的身子,修長的雙手為她拾起地上的錢袋,以及散落一地的銀子。
“姑娘,這裡一分未少。”他將袋口的繩子一束,把錢袋遞到她的面前。
“嗟!”她嘖了一聲,這時,她拾起乾淨的小臉,瞧瞧這冒失鬼的長相。
俊美的長相、舒服的笑容,還有那雙勾人的��照輾⒘痢U饈撬�垂�詈每吹哪腥耍�皇恰��
他的陽光般的笑容實在太礙眼了,莫名的讓她心慌。
“下次走路記得將眼睛帶出來。”她搶過他大掌上的錢袋,收回自己的目光。接著,她站起身子便離開他的面前,不再多留一點時間給他。
她是很忙的,沒時間讓男人搭訕!
男子原本想要喚住她,但見她急著離開的模樣,最後則是望著她的背影。
他又笑了,搖搖頭,回頭往陳記布坊而去。
今日,是他和她,第一次在街頭偶遇。
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而且還一次一次往死|穴裡頭挖。
季南奇挑挑眉、聳聳肩,悄悄地退到一旁,看著自個兒主子的動作……先是摔了上等的玉光琉璃杯,最後連那隻可憐的紫砂壺也難倖免於她的脾氣之下。
鏘的一聲,和玉光琉璃杯下場一樣摔得粉碎。
“該死!”金坍坍從貴妃椅上彈跳而起,該是悠閒喝著茗茶的下午,她此刻卻像一隻豎起全身貓毛的野貓。
季南奇暗自吹了一個口哨,懂得看主子臉色的他,決定還是先別出聲的好。
“沒錢還?”金坍坍的聲音幾乎快要掀翻屋頂,氣得全身上下都在發抖,“這個月已經是第十間商行,再這樣下去,你叫咱們都喝西北風啊?連喝風都成問題了!”
季南奇無奈的嘆口氣,“我說老闆,你這樣大發雷霆,他們也吐不出一個子兒來。”
“無能!”她走向他,拿著一雙好看的美眸瞪向他,“他們吐不出一文錢,你不會揍到他們吐出來嗎?”
“老闆,我們是錢莊,可不是土匪惡霸!”季南奇好心的提醒她,雖然他私下覺得她還是適合當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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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拖欠我銀子的理由呢?”大小姐像是氣夠了,喘著氣問著。
他欲言又止,最後露出猶豫不決的模樣。
“你磨磨蹭蹭什麼鬼?”她耐性不足,於是又低聲催促。
“商行的掌櫃們說……”他搔搔頭,對於他們異口同聲的答案有些疑惑,“他們被騙了。”
“被騙?”她挑眉,覺得八竿子打不著,“他們被騙關還我錢什麼事?”
他沉默一下,最後又開口,“最近金沙城的小騙子,盯上這些商家,知情他們接近月底有一大筆錢要還給咱們,所以就騙了他們的借款。”
金坍坍一聽,一張美豔的小臉沉了下來,就像暴風雨欲來的前夕,陰沉的猶如陰雲籠罩。
“好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騙子,連我金坍坍的銀子都敢騙!”她氣炸了,一雙小手握成粉拳。
季南奇眼見金坍坍火大了,看樣子又有一場風波要掀起了。待他想要離開這個暴風圈時,她的背後彷彿長了一雙眼睛,馬上冷聲的開口。
“姓季的!”她轉身,那雙眼尾勾魂的桃花眸勾著他的眸,“這十間商行的帳是由你負責的,現下賬款收不回來,你要怎麼辦?”
“老闆……”他臉色一變,俊眉馬上一攏,“你有什麼好計策嗎?”
雖然明知賊婆子打著壞主意,但他還是要裝成不恥下問的模樣。沒辦法,誰教他是奴,她是主,而且還是金寶莊最大的小主兒,莊裡地位就數她這個女魔頭最高等。誰敢不聽話,下一刻,就會被拖下去閹了。
“剛剛你說那個小騙子,我倒想起啦是誰了。”她眯眸,心裡似乎有清楚的思緒了,“肯定是霍賊莊的那個小賊婆。”除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霍小春,還有誰這麼大膽敢動她的生意!
說起來也丟人!她金坍坍在前幾年,確實因為年少無知,就成了霍小春眼裡的小肥羊。但她吃了悶虧又不能聲張,要怪當年的她涉世未深,而且貪心過了頭,想要以小博大,才會被霍小春當成肥羊痛宰。
從此,也讓她學乖了。
天底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做人還是得要腳踏實地,少想一些異想天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