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在意。

有時候貪新鮮好奇，也攛掇著衛然在B市坐了公交車和地鐵，可地鐵的感覺和動車到底是不一樣，陸南希這一回，也挺興奮的。

衛子戚沒去上班，早晨先把衛然送去了火車站。

火車站人頭攢動的，各色各樣的人都有。

門口乞討的，在候車室等待的外鄉打工的，旅遊的，因公外出的，雖然都是陌生人，可卻都因為各類人身上都會出現不同的氣質，而一眼就能分辨的出來。

火車站要比飛機場亂多了，也擁擠得多。

大包小包的行李，不像機場可以託運，旅客一身輕鬆。

火車站的旅客，都要自己拿著，有旅行包、有揹包、有拖箱，還有編織袋子。

有不少旅客，光是自己的行李就把候車室的座位佔滿了，讓信賴的人拖著厚重的行李，卻沒有地方坐。

還有的人，索性直接躺在了椅子上，佔去了四五個座位。

衛子戚看著這髒亂嘈雜的環境，不禁皺眉，“你跟陸南希直接坐飛機去多好，到了T市那邊兒，安排人在機場接你們，直接去度假村，何必在這裡受這份兒罪。”

“我和南希都沒坐過火車呢，也挺新鮮的。”衛然柔柔的說道。

衛子戚勉強找了個算得上乾淨，又不算擁擠的位置，讓衛然坐下，可是臉上還是挺不高興。

衛然笑著，把他眉心的褶皺揉掉，說道：“你快去公司吧，我在這兒等南希就行了。”

“也不差這一會兒功夫。”衛子戚說道，“至少也陪你等到她來了。”

雖說只是出去玩兒個四天的時間，可衛然還是覺得特別不捨。

哪怕是臨走的前一兩天，她都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越是到現在這種馬上就要分別的時候，她反倒越是捨不得，心裡難受的要命。

看著她糾結的樣子，衛子戚笑了，捧著她的臉頰，“幹嘛啊？既然決定了要陪陸南希去，就在那兒好好玩兒。一會兒你跟她在一起，被她沒心沒肺的感染著，肯定就忘了我了。”

“才不會。”衛然咕噥了句，便使勁兒的抱住了衛子戚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正因為即將分別四天的不捨而撅著嘴。

這一刻，衛子戚有種自己其實是養了個女兒的感覺。

他的心被衛然融化的出奇的軟，手掌輕緩的撫著她的後腦，從後腦到後背，一路撫著她順長的發。

正撫著她的發，衛子戚突然覺得衛然不太對頭，她的身子輕輕地顫著。

衛子戚忙扶著衛然，暫時離開自己的懷裡。

結果衛然就低下了頭，怎麼也不讓他看她的臉。

“小然？”衛子戚可不會讓她一直這麼躲著自己，“抬頭，讓我看看。”

衛然吸了吸鼻子，可卻遲遲沒動。

衛子戚無奈，只能雙手把她的臉給捧了起來。

在看到她的臉之前，他就知道，她哭了。

因為他的手先一步碰到了她的臉，指尖自然也先碰到了她臉上冰涼的淚水。

淚水刺在他的指腹，卻像是刺在了他的心上似的那麼疼。

晶瑩的淚水看著那麼透明澄澈乾淨，衛子戚心疼的擦著她臉上的淚，看著她哭紅了的眼眶。

“怎麼就哭了呢？如果實在捨不得，咱就不去了。”衛子戚說道。

反正他覺得，衛然怎麼任性都可以。

再怎麼出爾反爾，都沒問題，反正就是衛然說的算，只要她高興，怎麼都行。

衛然搖搖頭，說道：“其實，我又不是沒離開過你。當初我不是都從你身邊兒跑過兩回了嗎？算上軍訓和衛明厲那次，也算得上是四回了。”

“拋開衛明厲那次不說，前三次的時候，我都是已經確定了心意，是愛你的了。可是那時候因為還不知道你的想法兒，我走的也是義無反顧的。”

“因為有那股你要是不愛我，我就絕不先讓你知道我愛你的信念支撐著，所以那時候，還沒像現在這樣走的那麼捨不得。捨不得是有，難受也有，可是感覺不一樣。”

衛子戚聽著，心猿意馬，真恨不得不顧衛然的意思，直接就把她綁回家，不讓她走了。

他也是捨不得的要命，可是他是男人，總要堅強些，不會像衛然這樣表現的這麼直白。

衛子戚吻吻她的額頭，又吻吻她的鼻尖兒，吻吻她的唇。

心中早有定計，只是沒打算告訴她。

看她現在這麼可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