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甄超忽地一下起身,韓思齊也同樣露出震驚神色。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師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甄超來回走了兩次,突然又頓住腳步搖頭:“不可能!我派去的都是我最看重的特種兵,個個伸手不凡,怎麼可能會這麼輕而易舉就被人拿下?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去,派第二小組上島。”
“是。”警衛員轉身跑出去。
“等一下!”韓思齊喊住警衛員,扭頭看甄超,“大哥,讓我也上島。”
甄超攔住他:“不行。第一小組的人已經失去了聯絡,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情況一定不很樂觀,所以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另外唐豐已經被保釋出去了,估計他很快就能有朱婷的訊息,我們與其冒這個險,不如在這裡等唐豐的訊息。”
“我坐不住了。我一定要上島!”韓思齊話說得十分堅定。
“思齊!”
“連你最看重的特種兵上了島都失聯,那個島上肯定十分兇險,箏箏和朱婷在島上一定十分不安全,我必須儘快去島上找她們。”
“坐下!”甄超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不要魯莽行事,一切聽從安排!你確定你的能力會比我精挑細選的特種兵強悍?”
“可是……”
“沒有可是!箏箏是我妹妹,我親妹妹,我心裡著急的程度不會比你少一分一毫。但是任何時候魯莽行事的結果不但會讓自己受到傷害,還會牽連到更多的無辜之人,明白嗎?”見韓思齊臉上有怨氣,甄超聲音又放低了些,“要相信唐豐辦事的效率,相信我,最晚明天早上,唐豐一定會帶給我們好訊息。”
“我已經沒有耐心等待了。”
“我能理解。但是我的特種兵上了島都會失聯,可以想象得來那座島上的情況有多複雜,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做無謂的犧牲。”甄超給韓思齊倒了杯水,“喝口水,潤潤喉,醒醒神。”
韓思齊接過慢慢呷了口,隨即放下,目光有些渙散:“雖然說箏箏是警察出身,但她不如朱婷底子好,又懷著孕,還是在初孕階段,醫生再三叮囑她要好好休息,不能傷神動力。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相信我,蕭勁衝不會輕易讓箏箏出事的。”
正說著,警衛員又跑了進來:“師長,接到唐豐的暗號,說明天晚上會跟著蕭勁衝去一個地方,至於去哪裡,蕭勁衝沒有明說。”
甄超一喜:“蕭勁衝現在要帶唐豐去的地方肯定是能見到朱婷的地方。思齊,明天晚上我們就能知道箏箏和朱婷的下落了。”
警衛員安慰韓思齊:“韓總,還好你沒跟著我們第二小隊上島,要不然這邊就錯過了和夫人見面的機會。”
“還不快去準備?”甄超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喜氣。
“這就去。”警衛員噔噔噔地跑出去了。
韓思齊卻一點兒也沒有輕鬆:“我感覺箏箏和朱婷都不在市內,最有可能的還是在島上。”
“但如果她們在島上,如果島上真的是義雲天的製毒窩點,蕭勁衝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把唐豐帶上島?一上島不就暴露了他的那個窩點?”
“我們可是幾乎把B市翻遍了!如果她們倆在B市,以我們這樣的搜尋力度是不可能找不找她們!”
“也許是他們早有準備,藏得太隱秘,畢竟B市這麼大,我們有點兒紕漏也是很正常的。”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既然蕭勁衝給了個時間範圍,那我們就再等一天。他在這個時候不至於拿朱婷騙唐豐。”
韓思齊沒再說什麼,轉身走至窗前,默默地注視著窗外星星點點的夜空。
還要再等一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1440分鐘,86400秒,這逝去的一分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活生生的煎熬,熬得他全身焦黃,巨痛無比。
輕輕撫撫胸口那顆已被折騰得快跳不動的心,他只覺得呼吸也有不順暢,再一次嚐到了度日如年的痛感。
尤其是想到這二十四小時之後,能不能見到符箏箏還是個未知數,他又有了想將蕭勁衝抓過來一副嚴刑拷打逼問下落的衝動。事實上這種衝動已經在他心裡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只是一直被甄超壓制著而已。
曾經一直覺得自己還算強大,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心的女人和家人,只是日子過到今天這一刻,他才發現其實自己的修為遠遠不夠,必須再去修煉。
淡淡的月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