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蘇不傻,那個時候要不是公主殿下救下阿蘇,阿蘇只怕就會因為被冤枉偷盜玉佩亂棍打死了。阿蘇的命,是殿下的,不敢想其他。”
哎,範彤嘆了口氣,過了一會才說:“那就先這樣吧,這事以後再說,阿蘇什麼時候想嫁人了可要告訴本宮啊。”
阿蘇本來就因為激動漲紅的臉,更加紅,還好這時候月光朦朧才沒有被公主殿下發現,不然又該笑話她了。
這一夜,主僕都沒有再睡,公主殿下拉著阿蘇賞月。
一邊賞月一邊吃著範彤從饕餮食譜裡變出來的精緻糕點,從進了城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桃桃這個時候也冒出來,安安靜靜的陪著範彤賞月。
額,表面上安安靜靜啦,有阿蘇在它也不好直介面吐人言。只在心中和範彤溝通:“範彤,你突然問小阿蘇這個問題,嘿嘿,該不會是動了春心吧?”
範彤剛咬一口糕點,差點沒有噴出來,心裡回答桃桃:“你才動春心了,我就問問不行啊,就問問不行啊!”
“行行行,當然行了,可是,嘿嘿,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腦子裡難道就沒有想著誰。”桃桃扒拉著爪子,也抱起一塊糕點啃起來,津津有味的樣子。
範彤臉上一熱,一把提起桃桃拍了拍它的腦袋,暗道:“沒有誰。”
“我才不信呢,我猜猜是誰,朝無期還是徐浪,莫不是那糟老頭子?哈哈哈”桃桃笑得在範彤懷裡打滾。
阿蘇還指著桃桃問:“公主,桃桃這是咋啦,傻了啊?”
“對,就是傻了。”範彤磨牙,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擰住桃桃的耳朵,用力。
“叫你亂說,什麼糟老頭子都來了,我再說一遍,沒有誰!”
“哦……你快放開我的耳朵啦,疼死了。”
範彤是不是在問阿蘇那句話的時候想到了誰,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個人,就是徐浪。但她那樣問也並不是說她覺得自己喜歡了徐浪,只是好奇喜歡一個人的話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又會為這份喜歡做到什麼地步。
像是今晚在城主府,知道綠蓮有問題後,徐浪也不顧自己是不是也中毒了,第一個就關心她。拿住那城主,也只是幫她在問她想知道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自己。
而且別人不清楚,坐在徐浪不遠處的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徐浪也是吃了好幾片綠蓮的。
直到現在她不提,他都沒有來問,真的不怕中毒嗎?
 ;。。。 ; ; 能夠成為一個城的城主,玉赫也不是笨的,他的聰明勁兒終於回來了。看道長的意思是並不希望自己再在這件事上糾纏,自己就該有眼色一點,就此揭過。
玉赫跪伏於地叩頭道:
“臣有罪,臣愚昧,謝公主不殺之恩。”
範彤也不叫他起來,直勾勾地看著文叢:“道長可是給本宮卜過命,佔過卦?不知本公主這個當事人能不能知道是怎樣的卦象,補出的又是些什麼?道長可萬萬不要告訴我天機不可洩露,至少玉赫城主能知道的我也能知道吧。”
文叢扶額嘆息:“該來的總會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徐浪一臉急切地也湊上來說:“師父,你給明珠卜過卦了?就說說嘛……”
“老頭子,快說快說!”朝無期的八卦之魂又開始蠢蠢欲動,這貨真的是廚神的後裔嗎?放在現代,一定是個八卦週刊的狗腿吧,天生一顆八卦之心。
果然是取了媳婦忘了娘,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師父,這傻小子現在心裡只有媳婦,都沒有他老人家的地位了。
文叢捻了捻鬍鬚,終於還是開口:“那老頭子就說說吧,”
原來,三個多月以前,文叢道人遊蕩到蘭城就順便去拜訪了一下故交的子孫。這故交的子孫就是這蘭城的城主玉赫咯。
當年玉赫的爺爺對文從道人可是有著不小的恩情,說大點那就是救命之恩。
老頭子愛喝酒,和城主兩個人又談得來,一來二去的就喝得有點多。然後,玉赫無意間提起大蔚戰功赫赫的長公主,後來不知怎麼話題就從長公主身上轉移到另外一位公主身上,這位公主就是曾經流落民間的明珠公主範彤是也。
結果,文叢道人心血來潮就給這位明珠公主卜了一卦,好歹這女娃娃也是自己的徒弟媳婦。卦象一出,文叢道人酒立刻就醒了。
牡丹只國色,鳳凰且等閒,只有真龍吟,明珠不蒙塵。
這四句,理解起來也好理解,往深裡想卻是七拐八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