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圍住哈大直嚷。
文仲遠遠地瞧見,立刻低聲對九曲釣叟等三人道:“那紅臉之人,乃咱老城主第二個兒子,也即哈大哥之弟哈二,而旁邊那個長身手握銅扁擔之人,乃咱九絲城對面都都寨寨主哈墨。二人皆是…寨中極具威望之人,且為人忠直,嫉惡如仇,為朋友可兩助插刀而不顧,但對未想通之事,就是砍了他的頭也不幹。”
文仲這一番解說,分明是怕待會兒恩師他們與哈二哈墨他們為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彼此吃虧。
三人自然明白文仲的苦心,皆會意地點了點頭。
果然,四人剛到,哈二立刻衝著文仲嚷了起來:“先生你是怎的?殺害阿伯的兇手就在下面死谷,那一夥強盜,不但攪了阿伯的靈位,還殺死咱們二百多個兄弟。咱們一把火把他們燒了,既為阿伯報了仇,也為二百多個兄弟雪了恨。大哥一時糊塗,發下這道叛祖逆宗的狗屁命令,你是我們大家的先生,通事都向你請教,都認為你最明事理。誰知你不但不開導我這糊塗的大哥,還幫著他下這狗屁命令,倒底是什麼意思?”
文仲笑笑,正待開言,哈大卻滿面怒氣地對哈二喝道:“老二你有氣只管對為兄的發,不準對軍師無禮!”
哈二正要發作,哈墨卻怒道:“虎哥你今天吃了狼奶咋的?兄弟們敬你是條漢子,公推你為咱們的首領,遇事好有個主心骨,共同對抗那些來叼羊的狼崽。今天,狼惠子闖進羊圈裡,被絆住了腳,咱們正好將他們幹了,誰知你卻要放他們。你倒底是何用意?”
哈大正要解釋,一個尖厲的聲音在人群后叫道,“哈大,你這樣作,是不是收了官家的銀子?說,你將咱們出賣官家,每顆人頭多少兩銀?”
哈大大怒喝道,“誰躲在背後放他孃的鳥屁?給老子滾出來!”
那尖厲的聲音又道:“你心虛什麼?如果你沒收官家的銀子,為什麼要幫官家說話,不準大家燒死殺害老將軍的兇手?”
哈大這回聽準說話之處,雙臂一展,立即身如大鳥向發聲處撲去。
誰知這一撲,竟撲到釣猴寨寨主哈卜的身邊。
哈卜一愣,隨之對哈大笑道:“大哥,你這是咋了?”
哈大向哈卜周圍一看,見全是釣猴寨的人,便怒向哈卜問道:“剛才,是誰在這兒向咱放鳥屁?”
哈卜楞道:“沒有啊!我們大家都在靜聽你說話呢!”
哈卜周圍幾個釣猴寨的人也同時道:“是呀,我們都在這兒靜聽哈大哥與他們說話呢!”
哈大聽這幾人的聲音,都不似那尖厲的聲音,不由奇怪道:“媽的,咱哈大怕是白日遇到鬼了!”
文仲在那第一聲尖厲的聲音響起時,便悄悄地注意著這邊,發現叫嚷之人,乃哈卜身後的一個尖臉猴腮之人。
見哈卜否認,文仲立刻躍了過來,一把揪住那尖臉猴腮人,喝道:“你這廝是誰,我怎不認識你?”
那人一被揪住,立刻嚇得發抖,勉強笑道:“蘭先生,你貴人事多,當然認不得我這釣猴寨的一個小民喲!”
文仲聞言頓生警覺:這人說話文繪繪的,全不是…人平日說話語調。更何況,在周圍一百零八洞…人中,從未有人稱他為蘭先生的。因此,他一把扣住這尖臉猴腮人的腕脈,奇Qīsuu。сom書冷笑道:“你這廝,可是混入羊群的狼崽?剛才故意尖著嗓子叫嚷的人,可就是你?”
那人一聽,更是滿臉驚惶,不敢掙扎,卻苦著臉對哈卜叫道:“寨主救命,蘭先生要殺我呢!”
哈卜見狀忙對文仲訕笑道:“軍師今天是咋了?哈二哥與哈墨哥對哈大哥與你有意見,咱可沒說什麼,你與哈大哥怎麼將氣,發到咱釣猴寨的人頭上?”
哈卜這一嚷,哈二與哈墨立刻趕了過來。哈墨道:“軍師,你有氣只管衝著咱哈墨髮就行了,用不著找別人晦氣!”
文仲忙道:“墨兄不必多心,這傢伙誣陷哈大哥收了官家銀子,心懷歹毒,定然是混入的狼崽子!”
哈卜忙道:“軍師可別冤枉好人呀,咱寨的哈甲一直在咱身後,一直役說話,什麼時候誣陷了大哥呀!你這分明是怕得罪二哥與合哥,卻找咱軟的捏……”
哈大見狀,也疑惑地對文仲道:“這哈甲的聲音,並不象剛才叫嚷之人,先生莫不是弄錯了?”
文仲扣住尖臉猴腮人的腕脈不放,兩眼卻射出兩道冷峻的光,盯住哈卜冷笑道:“哈卜,你別再將別人拉出來搪塞!這哈甲分明不是咱…人,你且看看——”
話音未落,左手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