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那邊一瞟,卻笑吟吟地望著隴西三絕。
“袖裡乾坤司馬文生?”
三人一見這兩枚奪命金錢,不由大吃了一驚。這三人,正是獨霸隴西的醉金剛唳笑天,摩雲掌陳倉君、筒子鞭巫雲。三人結義隴西,稱雄一方。早就聽說這袖裡乾坤陰毒無比,笑裡藏刀,與洛陽天裡莊裁雲手牛鴻彩八拜為交,無人敢惹。
隴西三絕,在隴中一向無敵,自是目中無人,但也棋天心莊威名,不敢輕越華山一步。今被一驚人訊息吸引,趕到這南陽城來,沒想到剛坐下便遇到這魔頭。
隴西三絕一驚之下,見袖裡乾坤一副笑臉,老大醉金剛唳嘯天忙陪笑道:“兄弟三人,不知司馬先生駕到,剛才冒昧之處,還望先生諒宥財個!”
“不敢當!”袖裡乾坤忙笑道:“老夫壇裡魚鰍,只會玩團轉,實在慚愧,三位英雄笑話了!不知三位英雄,老遠從隴西趕這兒來,卻是為了何事?”
“這……”
唳嘯天正欲回答,老三筒子鞭巫雲卻搶著道,“咱兄弟三人久居隴中,實為井底之蛙。今偶到南陽,乃為瞻仰武侯寺新塑的諸葛神采。不想在此幸遇先生。先生風采,與昔年武侯無異,能識先生,實是三生有幸!”
隴西三絕中,唯這筒子鞭巫雲最有心機。本想一語將此行目的搪塞過去,不想袖裡乾坤卻微微一笑,道:“三位大英雄武功超群,實令老夫佩服!此南陽之行,說不定還要大展當年武侯城頭弄琴遺風,驚走司馬懿十萬魏兵呢!”
一聞“城頭弄琴”這話,隴西三絕臉色,不由倏地一變。
老二摩雲掌陳倫君冷笑道:“彼此,彼此!司馬先生南下來此,難道,不是為了那部梵天懾心琴?”
那邊那剽悍少年見一下來了這麼多人,正欲扶他爺爺而走,乍聞這話,也是一驚,忙坐下來聽他們說話。
只聽袖裡乾坤笑道:“豈敢,豈敢?三位英雄絕倫,才會有此雄心。老夫卻是無緣,偏又姓了司馬,只怕倒象當年那司馬懿,是聽不得琴聲的……”
話未說完,忽聽門外一聲陰惻惻的冷笑傳來:“嘿嘿,恐怕正是!”
袖裡乾坤聞聲一驚,急忙一式“殘風飄葉”,躍到門外,一看——
門外卻空空的,連人影也不見一個。唯見暮雲四合,冷風溲溲。正暗道來人好俊的輕功,那陰惻惻的笑聲,又從店後傳來。
袖裡乾坤不由大吃一驚。
當下暗提真氣,將那奪命金錢夾於二指之間,喝道:“何方英雄來了?在下司馬文生,願交個朋友!”
他這話音剛落,那陰惻惻地笑聲,又起自身後。
袖裡乾坤聞聲,立即反手射出一枚金錢鍵,只見一道金風猛進,飛向發聲之處,便聞“哎喲”一聲。
袖裡乾坤這一鏢,從令人防不勝防的角度飛去,自料必中,聞聲大喜。卻不露聲色,緩緩轉身一看,卻見那金錢深深嵌在一棵樹上,哪見半點人影?
一時間,竟愣在那裡。
他這奪命金錢,只要飛去,十年來還沒見人從錢下逃生!
隴西三絕這時也躍出店來,見那枚金錢竟嵌在樹上,不由齊聲大笑起來!
“好個袖裡乾坤,你也有失手之時!”
而這時袖裡乾坤的腦中,卻猛地想起了一個人,不禁失聲驚呼道:“咦,難道,是平都鬼聖來了?”
彷彿印證似的,在店後,又傳出了兩聲陰惻惻的“瞅瞅”鬼叫,一聲淒厲至極的哭聲,從屋頂上傳出——
“還我命來!”
隴西三絕,本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聞這聲音也不禁毛髮悚然,一齊厲聲喝道:“什麼東西,竟敢裝神弄鬼,有種的,給老子滾出來見個高低!”
一陣怒喝,卻不見回聲。
幾人茫然進屋,只見那店家與天心莊家丁,嚇得抖抖索索的,在櫃前縮成一團。那軍官模樣的老者,無動於衷的,吃著酒食。那剽悍少年,卻饒有興趣地望著屋粱,拍著手笑道:“是什麼人,這麼好玩?”
剛才袖裡乾坤,本欲向隴西三絕暗下毒手的,見這老少二人生得怪異,又被剛才哭聲懾住,便決計留下隴西三絕,在必要時,或可替自己擋上一陣。
當上,袖裡乾坤斂神對二家丁喝道:“大莊主就要到了,你們還不快去迎接!”
兩位家丁,被剛才那聲鬼嚎,嚇跑了三魂六魄。顫顫驚驚的走到門邊,伸頭向外望望,卻不敢邁步。
隴西三絕,見剛才袖裡乾坤失手,已存輕視之心,今見二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