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明黃的穗子。我拿起他的辮梢在手裡把玩,又用頭髮去搔他的耳朵。他在我頸窩悶悶地笑出聲來,躲閃著,“別鬧!”我不依不饒,他捉住我的手腕,眼眸中滿是寵溺和滿足,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溫存含笑,“調皮!”
我親了親他的臉,試探著動了動腰身,抬起身來,一股熱流順著雙腿流了出來,他掏出手帕替我細細地擦拭,幫我整理好衣服,抿了抿稍微有些亂的發,才低頭整理自己的衣物。我眼見他將那條擦拭過我私處的手帕又收緊了懷裡,嘲笑他,“一條用髒的帕子,也捨不得扔?”
“不能扔,這可是愛新覺羅彼岸專屬男人的標誌。”他學著我當日說這話的語氣,而後又衝我眨了下眼,“萬一扔了,你不認我了怎麼辦?還是小心收好為妙。”
人失笑出聲。他攬過我,我就勢躺在他的腿上,他的指尖在我眉眼鼻唇間遊走,“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有話想問你……這半年,你都是怎麼過的?南宮惜為什麼又會在這裡,她不是被擄走了嗎?”
“我半年怎麼過的,不是給你去信嗎?”
“信上寥寥數語,怎麼說的清楚。我想知道你的全部經歷,我想聽你親口說。”
我閉了閉眼,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翻飛的黑袍,手不自覺地握上頸間的戒指,緊緊地攥著,指節泛白。剛才胤祥看到了我的戒指,如今看我神情,大概猜到了幾分,試探著開口,“是南宮遙送的?”
“嗯。”我點點頭,“其實我的經歷沒什麼特別,跟信上說的也毫無二致。不過你願意聽,我便說給你聽好了……”我半眯著眼,一邊回憶著,一邊訴說。一直覺得自己並沒有把那些放在心上,此刻才知道,原來每一個細枝末節自己都記得那麼清楚。包括他嘴角的笑意和語氣中的波動,清清楚楚地印在心上。其實些本來不該跟胤祥說,然而此刻就是有傾訴的慾望。有些東西,在心裡埋得太深,藏得太久。久到要變質,連帶著心也一併腐爛了。
胤祥的沉默的聽著,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我長長的烏髮,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我講完以後,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胤祥,對於南宮遙,你在意嗎?”
他緩緩地收緊雙臂,將我勒進懷裡,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你說呢?”
“胤祥,他已經死了。那些事都是過去了……”所以,不要計較。“胤祥,我要為他報仇。我要朱慈煥的命!”面色冷然,眸中閃爍著陰狠。
他俯下身,親吻我冰冷的嘴角,喃喃的低語,長長的嘆息,“有時真不知道你是無情,還是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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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三回到了京城
又是一番兵荒馬亂。見過皇阿瑪,胤禛,珂玥等人之後,免不了去各宮拜見一下。對於我的歸來,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為我的平安日夜祈禱,而有些人,是真心地希望我死的。嘴角含著一絲瞭然的笑意,應酬於眾人之間,虛偽客套的笑容,掩不去眉梢的一絲不耐和厭煩。我只想和那些真正愛我的人,好好地把酒言歡,而不是在這裡和一群口蜜腹劍的人說一堆沒有營養的瞎話。
暢春園澹寧居
“皇阿瑪,西山火器營現在怎麼樣了?我不在的這一年又是誰主事?”我搶過他手裡的茶喝了一口。
“營房全部建成。現在已經擴軍到一萬人。這一年你不在,我讓十四任暫時代理你的職務。他按照你設定的制度訓練火器營,不過……”他頓了頓,喝了口茶,“還是不夠大刀闊斧。我要的新軍可不是這樣……”
我蹙了蹙眉,“既然這樣,我回來了便還是由我來治軍,讓十四做我的副手好了。”我轉過頭以徵詢的眼光看他,見他點頭才繼續道,“還有朱慈煥的事,我要全部接手。”
“好。都依你。”他笑著看我,“不過火器營你過幾天再去!先在園子裡住幾天,陪陪我這個老頭子。這半年來,我可是想你想得緊。”
我愣了一下,“好。”這幾本來打算住在雍親王府,既然這樣,自然還是老爸優先。
第一百三十一章探望
我想煜兒了,大半年沒見他,實在是掛念地緊。掏出懷錶看了看,現在還是早朝的時間,想著那些親王貝勒們應該還在澹寧居前殿向皇阿瑪彙報朝政事物,便攜了清芬芷芬施施然出園去看兒子。
馬車一路駛到了八貝勒府的門口,門口侍衛見是我,忙點頭哈腰地迎了進去。走了沒幾步路,胤禩府裡的管家、教養嬤嬤和兩個侍妾都迎了上來,眾星拱月般地圍著我,“公主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