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翌涵暗自鬆了口氣,斂起慌亂的神情。恢復邪邪的微笑道:
“不過我有辦法讓師傅收你為徒。”
“你不是想讓我變成男人吧?”飛雪揚了揚眉,聳肩接道:“可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喜歡當女人。”她才剛剛償到為人之母的滋味呢!
“呃!”這丫頭太可怕了!居然這樣就堵住他的嘴了。墨翌涵瞠目結舌的望著飛雪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有一種關愛無微不至。
有一種情感真誠無私。
有一種形象堪比天使。
有一種守望執著堅持。
那就是咱偉大的母親!
祝您的母親節日快樂!
第十三章 一牆之隔(一更)
銀子借到手,救兒心切的飛雪自是不會繼續與墨翌涵在客棧探討“賣腦”一事。 她隨便找了個藉口,便尿遁出來了。離開之前,她去找掌櫃問了白府的地址,順便付清了兩人的房錢。住一個晚上就花了她二兩銀子。這樣的客棧,她自然沒打算再回來住。
根據掌櫃的指引飛雪很容易便找到了白府。
白府座落在宴城的東南方向,一整條大街就只有獨門一戶。門口十二級寬闊的石階順展而上,左右各有一隻昂首雄踞的大石獅。沉厚的紅木大門上掛著一雙銀色的碩大獸環。門楣頂上燙著金粉的“白府”二字在陽光下閃閃放光。環繞著白雲石砌成的高大院牆後,是一大片看不見尾的青磚紅瓦,飛揚簷角。這等豪門氣勢的確應了那句“不是皇家,卻勝似皇家。”之說。
飛雪只在白府門前過了一趟便離開了。多年的商場歷練,早已讓她養成了凡事都要“謀定而後奪”的思想理念。現在這種敵強我弱的不利形式下,她更是出奇的冷靜。
她深知這樣的高宅府邸,不是憑著你有勇氣上前去敲敲門就能進得去了。而且就算是進去了,也不可能憑著她一句話,人家就將孩子抱進來給她驗。更何況她生下孩子後除了聽到孩子的哭聲,連見都沒見到一面就暈過去了。就算是人家將孩子放她面前,她也無法確定那就是她的孩子。再說這裡也沒有DNA這樣的科學資料可以依賴。一句話,要想救出孩子,她必須從長計義。
墨翌涵在房間裡等了飛雪好半晌,也不見她回來。突然門口有了敲門聲。
“咚咚……”
“門沒栓!”他隨口應道。進來的卻是店小二。店小二舉著一封信遞到他面前道:
“公子,這是您那位朋友離開時讓轉交給您的親筆書信。”
“信?你是說她走了?”墨翌涵不敢置信的暴睜雙目。死丫頭!拿了銀子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嗎?隨即搶過書信展開一看,裡面霍然一封墨跡未乾的借據。
借據上將他們剛才的話,一句不落全部記錄在備註中。下方不但有她的簽名,更有她的指印。字跡清秀,卻又透著堅韌。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她之手。
“她還有別的話要轉述嗎?”墨翌涵皺著劍眉問小二。
“小公子說半年之期一到,他自會去找您。”店小二“另外,他已經為您結了賬。”
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來頭呢?小小年紀居然寫得這麼一手好字!說話做事,有時像是從未涉世的孩子,有時又像是一個狡猾多變的老江湖。就拿這張借據來說。裡面的內容,就是他也想不到那麼全面。說她是老江湖吧?可是她又連銀子與銅錢怎麼計算都不知道。
對她的好奇心越來越重。就算不是師傅交待,他現在也不會就此丟下她不管了。收起借據,遞給小二兩一錠銀子“將房間給我們留著。”丟下一句話便追出去了。
他在白府外街一家必經的茶樓裡坐著,茶都喝完一壺了。才見她瘦小的身影,四下張望著緩緩走來。他起身想上前去與她打招呼。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了。要想看透這丫頭,或者遠遠觀察會比近身接觸更有趣也說不定。
就這樣,他一直與她保持著距離。跟隨她從白家門口經過。然後延著寬敞的青石大街,走回晏城。在城裡的大街小巷中穿梭閒狂。一路上見她東張西望,有時嘴裡唸唸有詞,有時又會攔住一些面善的百姓問東問西。有時會到商鋪裡面看看貨物,問問價錢。可是逛了半天,也只見她買了一雙合腳的布鞋。穿上了合適的鞋,她似乎逛得更起勁了。
正午時分,炎炎烈日下,她累得氣喘吁吁,汗流夾背,面色發白了。也沒有停下來找個地方歇歇腳,喝口茶,吃午餐的意思。墨翌涵好幾次都差點衝上去問她到底在逛些什麼?不過,為了看清她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