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齊墨猜到了他的身份,降頭師華白直奔主題,“你是哈爾介紹來的,我欠他一個人情,自然是要還的。”
齊墨點頭,抬起指尖指著他,或者是她,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華白用手捂住嘴,咯咯地笑,“你對我的人下了重手,我對你略施懲戒,不為過。”
不等齊墨開口,他(她)又幾步飄到了門口,“吱嘎”一聲門響,就那麼走掉了。
“等等……我還……”齊墨大急,無奈站不起來,又重重跌回到床上。
“你好好歇個幾天,只是個小蠱,死不了人。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什麼來的……”
遙遙的聲音傳來,卻是走遠了。
齊墨這才想起什麼,一摸身上,兜裡什麼都沒有了!得,與世隔絕了!
055 人命
咖啡廳裡洋溢著靜謐溫暖的空氣,低言淺笑的交談聲與現煮咖啡的香氣揉合成讓人放鬆的味道。
星期日的下午,外頭氣溫稍低,在這種地方休息原本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顧九狸一襲合身的改良式窄旗袍,不僅極為合身,曲線玲瓏,而且腿側的開叉頗高,正好是開的太低就太庸俗,開的再高就太淫蕩,保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性感魅力。
周謹元淡笑著看向面前的“滴滴香濃”,取材於UCC原產咖啡豆,現磨現煮,一分鐘只滴出七滴。
“我還是喜歡你高中走廊裡一元錢一杯的速溶咖啡,呵呵。”
他優雅地抿了一口,不經意地挑起了話題。
百年曆史的重點高中,那座日本人蓋的紅磚小樓,滿牆的爬山虎下,他圈著她的細腰,絲毫不在乎她身上醜醜的校服,把那紙杯咖啡小口餵給她,卻忍不住皺著好看的濃眉訓她,“這東西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九狸因無聊而挖著甜品的手一頓,小小的銀勺“叮”地敲在碟邊。
她眯了眯眼睛,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周謹元,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不耐地掃了一眼手錶,該死的,胭脂叫她六點到洲際酒店,這都三點多了,她還在這兒和周謹元“你儂我儂,溫情重塑”。
他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九狸的單刀直入,從煙盒裡夾起一支菸,也不吸,就放在人中處淺淺地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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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他清朗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不耐煩,“你以為你爸爸有勢力,就可以隨便買一條人命?嗤……”
他一臉鄙夷,對面的顧九狸臉色一滯,瞳孔驀地收緊,“請你嘴巴放尊重些,我父親是軍人,不是黑社會。”
“也許你忘了,但我沒有。那孩子死得冤,我們倆的事兒跟他一點兒關係沒有,你說呢?”
“什麼……孩子……”九狸結結巴巴,腦子裡轟轟作響。
有畫面在腦海飛快閃過,稍縱即逝:9mm口徑的格洛克18槍口一動,子彈從一個陌生男孩的太陽|穴直直貫入,崩裂的血和腦漿灑了迎上去的九狸一頭一臉。
她愣了一下,睫毛上沾了血沫子,眼前的世界一道道紅。
她抹了一把臉,待看清手上的血,嘴唇動了動,嗷的一聲,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直著身子倒下,腦袋重重嗑在水泥地上。
這是真的發生過,還是她自己在腦子裡杜撰的?
她攥著餐巾的手,不可抑制地哆嗦著。
周謹元骨節泛青,看得出他依舊恨意不減。
“誰……死了?!”
九狸軟軟地靠在椅背上,覺得渾身提不上勁兒。
周謹元不回答,只是冷哼。他看出來顧九狸也是被矇在鼓裡,心裡愈發肯定顧成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傢伙。
半晌,他輕輕點頭,“是我們害的,那孩子送到醫院已經不行了,就是今天,六年前的今天。他才十六歲……”
今天……今天……
“怎麼?現在還有心情去晚宴上展示你大小姐的風情麼?”
他扣住她不停顫抖的手腕,吐出冷冷的話語。
“你……怎麼知道?”九狸縮了一下,急急收回手。
他也不勉強,好整以暇地端著胳膊斜睨她一眼,“你那胭脂姐姐恨不得馬上叫你去賣弄風騷,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厚重的羅馬風格窗簾層層遮掩陽光,本是好天氣,天色卻一下暗了。
056 撞衫&救駕
今晚這種場合,和中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