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興隆、人滿為患的,再怎麼保留醫術,也不至於無人問津徒長青苔吧。
進得堂內,只有一個小童在清掃著灰塵,見兩人進來,也不熱情招呼,只道:“你們想買藥還是求醫?”
“求醫。”軒轅錦墨也不計較,難得溫和的說道。
“那請你們另找別家吧。我家先生已病了多日,現在無法出診。”小童頭也不抬的繼續掃灰。
軒轅錦墨皺眉,若是一般來求醫之人,聽到這幅說辭自然會拂袖而去,一個連自己的病都治不好的大夫還能指望他去救誰?但這番說辭,卻讓知道馬錢子在此的軒轅錦墨更加確定了神醫的存在。正欲再開口,突然被鳳離天扯住了衣袖:“跟他說沒用,他就只會這兩句。”
“誰說的?”小童抬起頭瞪圓了眼睛,畢竟是小孩子,兩句話下來,這神秘就裝不下去。
鳳離天但笑不語,嘴邊掛著慣有的淺笑,拉著軒轅錦墨直接穿過正堂向院中走去。軒轅錦墨甩開鳳離天的手,到現在依舊不習慣鳳離天時不時的親暱舉動,他們兩個很熟嗎?
穿過一個破舊的小院,繞過一個青灰的石頭屏風,竟是別有洞天。裡面的院子很大,沒有多餘的景緻,只有成片的花海,中心有一棵大樹遮陰,一個竹竿制的葡萄架上爬滿了翠綠的葡萄藤,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軒轅錦墨正欲上前,卻被鳳離天攔腰拽了過來:“花上有毒。”
軒轅錦墨仔細看去,地上的花都是齊腰的高度,開得十分豔麗,但花莖上長著密密的刺,讓人親近不得,整個花圃方圓幾丈,以他的輕功是不可能不借力直接飛出幾丈遠的,這倒是個攔人的好方法。
“哈哈哈,我贏了,快,給我買八寶雞去。”一陣笑聲把兩人的注意引去,只見葡萄藤下,蹲著一個瘦瘦的白髮老頭,正手舞足蹈的揮舞著手中的石子兒,要蹲在對面的青年去買八寶雞。青年不情願地站起身,抬頭望見站在花叢外的兩人,不禁愣了愣:“離天?”
白髮老頭也抬起頭,看到鳳離天后十分興奮地揮手:“嘿,臭小子,你可算回來了!快過來跟我下一棋!”
鳳離天沒有說話,足尖點地,摟著軒轅錦墨直接越過花圃飄了過去。老頭瞪著炯炯有神的眼睛,吹了吹嘴邊垂下的八字鬍:“臭小子,憑什麼輕功這麼好!”
鳳離天眯起雙眼拽了拽老頭的鬍子:“你要是肯付足夠的價錢我就教你。”
“算了,我可出不起,”老頭怕怕的保護好自己的鬍子。
鳳離天不再理會他,轉頭對軒轅錦墨道:“墨,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神醫馬錢子。”
傳說中的神醫不是應該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痴迷醫學嗎?眼前這個上躥下跳的白鬍子老頭怎麼看怎麼不像。軒轅錦墨雖然很驚訝,面上沒有絲毫的表現,彬彬有禮的拱手道:“晚輩軒轅錦墨見過馬前輩。”
老頭瞪著眼:“軒轅錦墨?那不是太子嗎?”
“是。”軒轅錦墨恭敬的回答。
“離天,難道你是朝廷中人?”被晾在一旁的青年突然開口,一臉的震驚。
軒轅錦墨皺眉,這青年如此親切的喚他離天,卻並不知他的真實身份。想想又不禁自嘲的笑笑,自己又何嘗不是對他一無所知呢?
鳳離天輕笑著搖了搖食指,望向馬錢子,他是什麼人馬錢子很清楚,上次來見馬錢子,就已經被他號過脈了,那樣特殊的真氣自然逃不過馬錢子的手指。如今看來馬錢子並沒有告訴這個年輕氣盛的徒弟任何關於他的資訊。
馬錢子過去踹了徒弟一腳:“棉花!你怎麼還在這兒?快去買八寶雞。”
“師父,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外人面前叫我棉花。”說完就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
馬錢子的徒弟叫木棉花,因為馬錢子覺得徒弟的名字應該延續他的優良傳統,以藥物命名,可是徒弟姓木,於是就叫木棉花。可憐的棉花從小反對到大也沒有為自己爭取回來一個好聽的名字。
鳳離天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為何不給他起個好聽的名字?”
“難道你的名字好聽嗎?姓離還要叫離天,聽起來悽悽慘慘的。”馬錢子一邊望著徒弟穿起特殊的蓑衣穿過花叢走遠一邊說道。
原來木棉花以為鳳離天叫“離天”嗎?想到鳳離天只告訴自己他的真名,軒轅錦墨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淡淡的喜悅。
馬錢子見徒弟已經離開,忙拽著鳳離天急急的問道:“臭小子,有沒有你師祖的訊息呀?”
鳳離天斂下眼睛,嘆了口氣道:“沒有。我師父都已經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