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哪知道張玉方卻是理都不理,只是盯著那塊用田黃雕成的仕女雕刻,渾身發抖。
張凡見了趕緊說道:“伯父他也是喜愛這些東西,還望公公見諒。過幾日,張某必然去公公府叨擾一番。”
終於把劉山送出了府,回到客廳中的張凡只見到伯父站在那座雕刻面前越來越顫抖,他不由得前扶住。
“伯父,到底怎麼了?”張凡關心地問道。
“這……這是哪個敗家子。”張玉方指著雕刻,氣喘吁吁地說道,“暴斂天物啊!”
聽了這句話,張凡不由得哀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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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東北變故
“那些農人當真如此說?”張凡看著梁超,有些驚異地問道。
“大人,卑職絕對不敢妄言。”梁超很是恭敬地說道。
徐階自從被張凡派人護送回松江府,一開始也是隱匿行蹤,只不過在張凡手下的幫助下與家人見了幾面。不過高拱的手下彷彿見了血的蒼蠅一般,盯的徐家很緊,自然有些風聲走漏出去。只是這夥人不依不饒,倒也拿廠衛們沒有辦法。而得了張凡的交代,那些廠衛們也就不再躲躲藏藏,反而明目張膽地護送著徐階起來,好像這才是符合廠衛們辦事的風格。
海瑞的人馬已經回到應天去了,徐家強佔田地一事算是在官面告一段落,只不過高拱又怎麼肯罷休,他的那些走狗還在瘋狂地收集著徐階要挾僱農們的那些本不存在的證據。
張凡的手下也在暗中做那些農人的工作,只不過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廠衛的名頭固然可怕,可是那些能夠立刻殃及自身的地痞無賴反倒更加讓他們忌憚,很多人都不肯配合,更別說在廠衛們帶來的狀子按手印了。
“世態炎涼啊!”張凡不由得嘆道。他倒也不怪這些農人們的自私,畢竟他們所關心的不過是自己的平安和溫飽,踏踏實實地過日子才是他們的希望。原本這些人依託在徐家之下,確實要比那些有著自己田地的農人好過不少,可是如今雖然田產歸了自己,稅也要自己交,可是對他們來說,生活本就如此,沒有人欺壓就是天大的幸福了。他們也看得出來,管家保得了自己一時保不了自己一世,萬一徐階平安度過難關,而那些高拱的爪牙們又來尋他們的麻煩,這個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事有些難辦。”梁超也皺著眉頭說道,“這些人求個安穩,這本不錯。可是閣老之事也要賴於他們才能解決。只是這些人不過是普通百姓,天性使然之下卻也未受聖人教化,想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行不通了。”
“閣老他知道了嗎?”張凡問道。
“閣老他已經知道了。”梁超說道,“只不過閣老失望之餘,並未見怪他們。閣老說這是他命中該有的劫數,怨不得別人,只能怨自己。”
“唉,如今高拱是打定主意要陷閣老與死地。”張凡皺著眉頭說道,“我也是別無他法了,現在只能直接皇,希望皇能看在閣老兩朝元老,又是倒嚴功臣的份,放過閣老。”
想到別處,張凡又有些憤怒起來:“你說這是什麼事!閣老也是曾經的內閣首輔,雖因得罪了皇和高拱,被逼致仕回鄉,可為何會落入這般田地!”
“大人,這官場的事情本就如此。”梁超說道,“卑職雖未身居高位,卻是見識的多了。以往那些高高在的人卻在一夜之間被逼至絕境,又有哪個不是得罪了其他人,其他那些本是自己不放在眼裡的人!”
“你說,我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想來是最為遭人忌憚的。”張凡突然說出這句話,“你來猜猜我的結局會是如何?”
“這……”梁超沒想到張凡會這麼問自己。
“但說無妨,現在我不是指揮使、不是你的官,你也不是我的屬下。我只是想聽聽你的想法。”張凡說道。
“那……卑職就斗膽說了。”梁超說道,“大人,這錦衣衛是陛下親衛,從來都是陛下親信之人擔當。大人如此年紀便身居此位,除了大人之前的一番經歷,也與陛下的寵信分之不開。
“然而大人,須知錦衣衛為陛下檢查百官,不管是如何,總會被朝臣們所忌憚。縱觀我大明一朝開國至今,哪一任的指揮使在職之時都是風光無限,退居之後卻又是被人所詆譭。就連大人的前任成國公也不例外,如今卻是正在被御史大夫們彈劾。”
“這些我都知道。”張凡說道。
“可是大人卻是有些不同。”梁超說道,“且不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