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一抓地痛麻,如今看劉鳳英就像看一條毒蛇,又恨又怕,卻更想直接一扁擔敲死!
婆婆發了話,眼見莫家寶和女婿江俊林要上前,於五妹趕緊攔住他們,心腸壞透了的女人,臉面什麼都不要了,怎麼能讓好好的爺們去碰?平白沾一手爛騷倒黴味兒!她自己上去擼袖子拽住劉鳳英往外拖,兩人年紀相仿,劉鳳英的體質和力氣可比不得於五妹,趕緊抓住旁邊吳勤的胳膊,兩個人的重量加在一起,於五妹果然就拖得不順暢了。
吳勤想爬近劉鳳英些,母女抱團不輕易被人拖走,她還要提醒劉鳳英別忘了要緊事情,無奈她四肢使不上勁,擺手擺腳像極只鴨子似的在地上撲楞著,只得對於五妹大聲說道:“你讓小曼跟我們說話,還有叫阿公來!”
劉鳳英立刻明白,跟著喊:“對!叫小曼出來!讓大傢伙看看,那個死女子是個怎樣惡毒的心腸!她害了我的大妮啊,是她叫人把我的萱萱打成這樣……阿公啊,你老要開法堂替我們平反洗冤哪!”
母女倆又是一頓痛哭乾嚎,喊得撕心裂肺好不磣人。
阿公帶著大鵬從後院走出來,手上還拿著竹篾條,他們是去修理蔬菜架子的,阿公瞪了那對母女倆一眼,拍拍大鵬的頭,嘴裡說句什麼,大鵬朝院門外跑了出去。
秋雁和江二雪坐在梨樹下的石臺上翻花繩,也被吳勤的樣子驚住,正看得發呆,見小哥打眼前跑過,她忙跳了下來,但小哥跑太快眨眼不見人影,秋雁撇撇嘴,轉身麻溜跑進屋裡去了。
小曼和杏花以及過來玩的小姑娘們很快走出來,關愛蘭幾個聽小曼說過吳勤在京城的事,此時親眼看見,仍難免被她那慘狀嚇一跳。
吳勤兩個月前重傷被公孫寒山帶離京城,小曼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她,知道她被人生生扭斷手腳筋骨,卻是沒想到還被毀了容,兩邊面頰各有兩條交叉的紅色疤痕,清晰醒目,看上去就像小學生作業本錯題上的大叉叉,右臉的叉叉長出一筆差點畫進嘴角了,而她雙手雙腳都使不上力,拐手瘸腳的,活像極其嚴重的小兒麻痺症患者。
小曼瞭解公孫如雪的醫術,既然收治了吳勤,應該可以把這個傷患醫治得更好一些,至少四肢能正常點,臉上的刀疤,公孫如雪完全可以消除掉的,但她都沒有做,就這樣半吊著吳勤放她回公道村,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公孫氏給吳勤喂下了一顆多大的誘餌?
知道唯有阿公家藥園子裡的藥材才能換來公孫氏的醫藥,讓自己重新恢復從前的健康甚至可能會變得更加美好,或者還有其他更大好處,以吳勤和劉鳳英的性子,必定要全力以赴的吧!
小曼冷笑:可惜,這次不管是公孫還是劉鳳英母女,都打錯算盤了,註定要失望!
“有的人臉皮厚比城牆,胡說八道沒有半點心理負擔,我很佩服!不過吳勤,你被害成這個樣子,怎麼不去報警立案呢?如果真是我害的你,叫公安來抓我啊!”
吳勤看到小曼在一群小姑娘簇擁下走近來,眼睛都紅了,用盡全力想抬起手指住小曼,最終卻只能徒勞地顫抖著,兩隻手晃晃搖搖吊在身前,哭著喊道:“唐曼曼,就是你!把我害成這樣,你稱心如意了吧?”
關愛蘭還記得幾年前大隊部開那個調查會,兩家換孩子時吳勤哭得淚人兒似撲到唐青雲懷裡,搏得唐青雲疼惜有加,完全忽略掉小曼,那時幾個小姑娘簡直恨死了吳勤,此時見她還來這招,被膈應到了,忍不住怒懟:
“你多大個人?哭哭啼啼給誰看?說話還不清不楚噁心死了,這裡可沒人樂意看你表演我告訴你!”
莫水霞接著道:“說誰害你?光憑你一張嘴巴就可以了嗎?拿出證據來,直接上公安局上法院告去啊,還敢跑到別人家亂嚎亂叫,你是缺心眼呢還是心叵測,這分明就是給人栽贓陷害!要我啊,早一棒子給你砸出門去!”
劉鳳英見女兒被罵得縮成一團,像只受驚的小雞般,心疼地撲上去抱住,對著幾個小姑娘破口大罵:“你們是什麼東西?我的閨女又是什麼?你們可比不得我閨女一個手指頭,憑啥罵我的萱萱?都給我滾蛋!”
關愛蘭瞪眼,莫水靈切了一聲:“你的閨女你的萱萱就是一坨臭狗屎,誰跟她比啊?”
眾人鬨堂大笑,劉鳳英氣得哆嗦,又指住小曼:“你個狼心狗肺心狠心毒的,那麼大點兒我就抱著你揹著你,一口粥一口飯餵養你長大,到頭來你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啊?你敢忤逆不孝不敬父母,總有一天會招報應的,等天雷要來劈死你,可別跑來我旁邊躲藏!”
阿奶走上前來呸她一口:“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