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個四桌,只在家裡弄好了。也是現在這社會什麼都要求節約簡單,若放在過去啊,百日宴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艾雯麗聽婆婆說不大辦酒宴了,心裡鬆口氣,又聽到後面幾句,尤其婆婆說“外婆”時停頓了一下,她不由得低下頭,皺了皺眉,唐爺爺唐奶奶未察覺兒媳婦的情緒,拿著書本坐在搖籃邊哄另一個小寶寶睡覺的小曼卻看見了。
小曼暗歎,別看艾媽媽平時熱情洋溢蜜汁自信,其實內心也曾傷痕累累苦不堪言,十六歲遭逢家庭破碎,被迫遠離至親上山下鄉歷盡艱辛,她對小曼說這些人生閱歷都可以轉化為無形財富,受用一生,因此她無怨,但對於背叛的親情,她一直是不能原諒的。
所以她從來不提及她的父親,和唐青山談婚論嫁舉行婚禮,那個做父親的被刻意忽略了,唐爺爺擔心她過後難受,曾和她談過兩次,唐奶奶和唐青山卻給力支援,婚事照樣順利進行,事實證明有親家母就夠了,並不需要新娘父親出席。
那位父親開始也沒有什麼聲響,卻在艾雯麗生下雙胞胎之後,他卻以外祖父身份強勢露臉,滿月酒那天客人突然增多,因為沒有請柬被保衛阻攔在酒店外,差點造成混亂,就是這位外祖父引發的。
當時他擺出幾十年前在戰場上的悍將風采,威勢十足衝攔路的人大聲喝斥:“我是唐青山的岳父,寶寶的外祖,最有資格喝這杯喜酒的人,你們以什麼理由阻攔?”
負責外圍安全工作的顧啟凡抓耳撓頭:確實沒理由啊,這親家翁才是艾雯麗孃家那邊老大,怎麼能夠不放行?若再攔久一些,只怕全京城的人都要圍過來看熱鬧,到時候事情只會擴大化,他沒有辦法,只好放行。
卻沒考慮到一點:京城想要參加唐家喜宴的人何其多?拿不到請柬,便都是削尖了腦袋找門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打聽到艾寶國與艾雯麗父女倆之間的牽絆,竟然都打著艾家親友的旗號,一窩蜂跟在艾寶國後頭湧進酒店,爭先恐後遞交紅包禮金……事後顧啟凡因此被顧爺爺大罵粗枝大葉沒腦子。
而唐青山經過分析做了個假設,覺得很有可能艾寶國是被某些人慫恿著當了開路先鋒而來。
這也算不上惡劣事件,畢竟誰家都有辦喜宴的時候,那些沒得到請柬卻非得趕上來吃杯喜酒的,只不過想要與唐家攀上點關係,日後能有個人情往來罷了,但如果艾寶國真是受挑撥給人當刀使鬧這一出,那就太不應該了。
就算要來也應該事先打個招呼,正如他自己所認知的那樣,縱使艾雯麗不認他,總歸是親生,唐家再怎麼樣,大喜的日子都會給他足夠的面子,偏偏他不按常理來,打了唐家一個措手不及,好好的喜宴差點被他搞砸。
為此艾雯麗恨得差點吐血,寶寶的外婆直接氣暈,艾雯麗的姨媽表姨們擼起袖子要跑去和那位“外公”拼命,唐青山費了老大勁才安撫調停下來。
小曼沒能參加兩個弟弟的滿月宴,回來後也很有興致地探問幾句,不過是想知道一下當時熱鬧景況,發覺艾雯麗並不願意多說,只有唐奶奶和阿奶跟她絮絮叨叨,最終了解個大概事件,明白那場滿月宴在艾雯麗心裡落下了巨大的陰影。
也難怪艾雯麗不願意大辦百日宴,任誰攤上這種事都痛恨膈應,絕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艾雯麗私下裡跟小曼說過一些她孃家情況,她母親郝慧靈也很喜歡小曼,和小曼總有話題談說,但母女倆有一點相同,大多說的都是郝家種種,極少提及艾寶國,實在需要也是以“那個老頭兒”代稱,點到為止。
許是覺得小曼小時候受到的傷害已經太過深重,實在不必要再讓艾家這種齷齪汙糟事給孩子添堵。
小曼真正知道艾寶國所作所為,還是艾雯麗小姨家以及表姨家的表兄弟表姐妹們跟她說的,因為驚訝忍不住悄悄問過唐爸爸,證實了艾寶國這個所謂的開國將軍,確實是個極品渣,比前世的唐青雲和吳曉文還要壞。
郝家舊時是江瀘周邊大地主富豪,據說田產數目龐大得數不清,郝慧靈的父親郝老先生是新派人物,出國留學回來立志振興華夏工業,對農業他也實在不熟悉,便在其祖、父輩去世後,將田產或折價賣掉,或分贈族人親友,然後一心一意在海市、京城等大都市謀發展,很快便有了不少新型產業,財富越聚越多。郝老先生與夫人子嗣艱難,僅生有兩女,小女兒自幼多災多病有一次還差點夭折,郝老先生在即將失去幼女的恐慌之下,不敢不信邪,聽從算命的將幼女託付給尋常莊戶人家撫養,也是奇怪,幼女最終變得健壯並慢慢長大,因為被送做農家養女,後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