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躲在壯碩小熊般的安德烈身後。
她躲躲藏藏,安靜地卡視野,儘量不要引起她房間門口等著採訪救世主的記者們的注意。
閃身,進了隔壁房間,執微這才鬆口氣。
回頭一看,安德烈在那裡兀自氣急敗壞:“這幫人真是沒禮貌,都這麼晚了還堵著你!”
執微聳聳肩,倒也沒什麼所謂。
她也理解他們。誰也不想大半夜還蹲守的,但這不是要上班嘛。
她上班的時候為了追熱點,那也是在網際網路上站崗放哨,後半夜都不睡覺的。
她要是能堵流量熱點的門口,她也去堵。
誰會是熱愛工作呢,不都是罵罵咧咧地工作嘛!她工作的時候也一肚子怨氣。
這麼一想,執微就停下了去露臺翻扶欄回房間的步伐。
她本來都騎在露臺的欄杆上了,又翻身回來,一屁股坐到安德烈房間裡的沙發上。
執微和安德烈說:“我那兒還有不少錢,你拿一些去問酒店餐廳,點些飲料發給他們喝吧。”
“不要叫我之前喝的那種,那個不好喝。”
安德烈的表情都扭曲起來了,皺皺巴巴的,像是凌亂的綿羊屁股:“啊?!”
他嘀咕著:“你的獻金是要拿去辦集會、聯絡選民和爭取選區的!你的錢要做大事的!給他們花什麼錢啊?”
執微哄他:“他們也不是自己想在這裡等的。上級領導的一句話,他們飯都吃不到,覺也睡不了,送杯喝的也算是我們的心意。”
“反正我的錢來得莫名其妙,這麼給每個人喝掉,也算是用給選民吧?”
安德烈沉思了一下,突然道:“對,也對,這樣才對!”
“媒體的輿論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平時對他們好一些,他們在未來寫新聞的時候,沒準也會回饋我們!”
安德烈很是贊同:“你這個主意真的是很厲害,很有前瞻性!我知道了,你這個叫陽謀!”
執微抬起雙手,無語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把臉埋在掌心裡,發出來的聲音悶悶的:“呃,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的意思就只是送他們一點喝的。”
執微平復了心情,抬眸看向安德烈:“你去吧,我去的話,他們就要堵我了。”
她盯著安德烈做功考究的制服:“……你會點飲料吧?”
安德烈哼了一聲:“當然!”
他扭過身就走了。
執微安靜下來,癱在沙發上。
她有些彆扭,也很不習慣地去摸自己後脖頸的位置。
在耳根後面,再向脊骨偏移一個指節的位置,貼合面板粘著一顆小小的晶片。
——這就是光腦。
她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可以在自己眼前用意識操作光腦。也可以在面前調出延展虛擬屏。
她輕輕一動,晶藍色的螢幕出現在她手邊。
她拉伸著邊框,放大縮小著虛擬屏,試了幾次,還是覺得好玩。
執微就開始在星網上看新聞,收集訊息。
沒一會兒,安德烈就回來了。
他洋洋得意,深感自己在執微的領導下,做了件大好事。
“他們簡直受寵若驚!誇你人好,善良,共情力強,還都說感謝你的理解和不驅趕。”
安德烈得意過後,又不滿足,下意識地嘟嘟囔囔起來。
“要我說,我們倒是想驅趕,但我們的競選團隊裡連護衛官都沒有,我們拿什麼驅趕他們、維持秩序、保證安全?我覺得我們還得找一個兩個護衛官……你怎麼不理我?”
他走過來,看見執微專注地盯著光腦,就在旁邊慫恿她:“你快開通快捷收款的功能!以後你一出場,大家就會隔空給你轉獻金。”
執微指尖一顫。
絕對不行!!
好傢伙,她之前被塞了一些零散的現金鈔票,留著用就用了,畢竟數目小,也還不回去了。
但真開了什麼直接轉款的通道,收那麼多獻金,豈不是逼上梁山,黃袍加身?!
執微才不理他說的這個,故意轉移話題:“我還以為光腦是嵌入人體的,畢竟那樣比較方便。”
安德烈人笨,他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她轉移開了。
他就回答她的問題,說:“之前是。後來大家覺得不太安全,就不生產那種型別的了。”
執微若有所思:“科技發展到一定程度,會給人類不安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