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都是怎麼了……咱們的團圓飯怎麼吃成這個局面了?”康渺渺驚恐的說道。
“好啊,現在都敢拿槍口對著我了,有本事你開槍啊,往我腦瓜子頂上打!”康俊福說著,慢慢的靠近康飄飄。
“小北,你走,這兒我頂著!”康飄飄說道。
這個節骨眼上,陸小北不能走,他知道,康飄飄雖然手裡拿著手槍,但是她肯定不敢開槍,因為她是個女人,沒有這個膽量,而且眼前這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她也不想弒父!。
康俊福越走越近,康飄飄舉著左輪槍的雙手開始不停的顫抖,左輪槍都快被顫抖的摔在地上了。
康俊福此時已經走到了康飄飄面前,一把要奪過槍,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陸小北突然將飯桌朝著康俊福的方向一翻,康俊福被巨大的圓桌面拍了一下,險些被撞倒。陸小北順手從地上抄起一個空酒瓶子,一個健步衝上去照著康俊福腦袋上就砸了下去。
酒瓶子爆裂,康俊福的腦袋也開了花,鮮血之流,康俊福一手捂著頭,身子歪歪斜斜的,快要摔倒。他都多少年沒被人這樣打過了,今天竟然被陸小北砸了一酒瓶子,康俊福近乎到了發飆的狀態。
但是畢竟他年歲大了,帶小弟當大哥雖然是一流的,但是論起單挑來,他畢竟打不過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陸小北了。陸小北一把揪住康俊福的頭髮,往下一壓,右腿的膝蓋結結實實的往上一頂,陸小北的膝蓋骨正好撞在康俊福的面門上,把康俊福的鼻樑子生生的磕斷了!
“陸小北,別打了!別打了!”康渺渺帶著哭腔喊道。康俊福畢竟是她敬愛的父親,不管這個人有多壞,在康渺渺眼裡,他父親的高大形象永遠不會改變,現在被陸小北揍,康渺渺心裡肯定難受。但康渺渺又是一個沒有立場的人,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邊,所以在這樣的一個形勢下,她只有充當勸架者的份。
陸小北聽了康渺渺的話,收手了,然後拉起康飄飄的手,迅速的從康俊福家撤離。
大年初一,大街上空蕩蕩的,大家都是串門的串門,在家團圓的團圓,誰都不想在街上溜達。陸小北帶著康飄飄很順利的跑到汽車站,坐上了回嶺北鎮的汽車。只要回了嶺北鎮,一切就都安全了。
在車上,陸小北問道:“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不想在做昧良心的事情了。”康飄飄低著頭說道。
“你幫**爸不算昧著良心,現在轉頭幫我,倒是會被別人說三道四。”陸小北說道。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己心裡舒服就行了。其實我一直騙了你。”
“騙我什麼?”陸小北問道。
“你哥哥陸小南,不是刀疤殺的。”
“在刀疤臨死的時候,我問過他,他給我擺出了很多理由,都說明不是他殺的,我信了。你為什麼要騙我這麼久?”陸小北這句問話沒有一絲責備的意思。
“為了幫我那個禽獸不如的父親,康俊福。當時我們父女相認的時候,他跟我說的可好了,說自己改變了很多,媽媽死後他沒找過任何女人,一直都在想著她,而且想要對過去的錯事負責,希望一家人能夠和和氣氣的在一起,並且要幫著你打下嶺北。我當時以為康俊福真的變成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了。所以我一個女人,終於心軟了,我也不想在外面飄下去,想要一個踏踏實實的家。我不但原諒了他那滔天的罪行,也決定幫他隱瞞是他殺了陸小南的真相!他讓我欺騙你,是刀疤殺的你哥哥,以此免得你和他發生算舊賬的矛盾。其實當時我覺得這樣做不好,但是為了這個家能夠和睦,為了大家能夠幸福,為了我們不會反目成仇,所以我聽了他的話,欺騙了你,也欺騙了我自己的良心!其實陸小南是康俊福派人殺的!他以為殺了陸小南,可以統領嶺北黑道!但是他沒做到,陸小南當時被你廢了雙腿,成了殘疾,在快刀堂雖然一直都是坐著老大的位子,但是已經沒有實權,所以他康俊福殺了陸小南之後,也沒有得到嶺北鎮的半平米的土地。”
“我早就料到,是康俊福殺的我哥哥了!所以我不想在跟他同盟!我也不想在認賊作父,手刃康俊福,為我哥哥報仇!”陸小北眼中帶著仇恨。
“我知道,我說了這些肯定會挑起你和康俊福的爭端,但是我不能不告訴你。你知道嗎,康俊福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在我跟他回廣陽市的這段日子,康俊福看我的眼神總是不懷好意,我早就有所覺察。直到前幾天晚上,康渺渺不在家,他讓我陪他喝幾杯。誰知道他往酒裡下了春YAO!那天晚上……”說到這,康飄飄不願意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