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0部分

的溼軟,就是這種柔軟的觸感,開始最初的淪陷,雷希瑞本已繃直的身體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一陣尖銳的涼意隨之傳來,刺痛伴著快感使他喉嚨發出模糊的低吼。然而那唇似乎並不滿足,舌尖不安份的挑弄著細小的傷口,像是要挑逗出更多的血液。

“你這個愛吸血的丫頭!”雷希瑞的聲音含糊在沉重的呼吸中,手指插進璇璣的頭髮裡,把她的頭扯離自己的肩膀。

“好喝嗎?”他眯起眼睛問。

璇璣仰著頭,從下巴到脖頸處的線條流暢動人,而眼神是茫然的,折射著迷亂的散碎光彩,薄唇上沾滿了血,一片殷紅。

雷希瑞一時有些怔忡了,聲音喑啞得像某種喘息似的吟歎:“別那麼自私,一起吧!”

說著,嘴唇覆上去,用最激烈而綿長的親吻吮吸,分享所有:唾液、血液一切!

衣服不知是何時脫落的,他們終於全部赤-裸。

當真正的痛意來的時候,銳利如呼嘯的箭,她卻咬緊了下唇,不發一言,而雷希瑞,也完全沒有因為放慢他的抽送,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沒有純粹的柔情蜜意。

血與火的糾纏,不過如此。

抵死纏-綿,汗水淋漓,床單溼漉漉地好像剛剛從洗衣機裡拿出來一樣,璇璣的腿纏著他緊瘦的腰,看著他微蹙的眉和薄汗的臉。有什麼在心底烈烈地燃燒,可是愛恨不知。

璇璣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只是醒來時,覺得全身都痛。

她略微移動了一下,一根胳膊正壓在她的腰上,她下意識地將胳膊的主人推了推,那胳膊卻反而緊了緊,將她箍在了懷裡。

她的臉貼在一個厚實的胸膛裡,味道乾燥而清新,好像冬天田野的乾草。

璇璣發了半天呆,終於記起昨晚的事情。

是的,昨晚。

臉再次紅了起來,她努力朝後面退了一些,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人。

雷希瑞還在熟睡中,睡得毫無防備,長長的睫毛掩著平時太過陰冷的眸,唇色淡淡,安詳的表情,就好像沒有被俗世玷汙的少年。

這幅睡顏,好像一副驚世的名畫,在那一瞬,碰撞了她的心臟。

好像被一隻鹹澀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其實,他們在一起這麼久,雖然號稱這世上最最親密的人,但事實上,她從未見過他的睡眼。他睡覺時總是很謹慎,就算她偶爾去他的睡房,還沒有走進去,他就會驚醒。

她也永遠看不到他這樣的容顏。

那個人,就好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野獸,沒有片刻的放鬆。

她輕嘆一聲,目光順著那張漫畫般俊秀的臉,緩緩地,移到了他的胸口。

昨晚的光線太過昏暗,過程也太過混亂,她什麼都沒看清。

而現在,她才越發清晰地看見他身上那許多許多傷痕,陳舊的,縱橫交疊,而胳膊和肩膀上,則留著她昨晚咬下的齒痕,深深地嵌進去,周圍有點紅腫,看來咬得不輕。

她突然有點不自在,潮溼粘乎的感覺也讓她覺得不舒服。

璇璣終於再一次地,堅定地,推開那眷戀似摟著自己的胳膊,翻身起床,赤腳走向旁邊的浴室。

她需要好好地洗個澡。

洗個澡,冷靜一下。

不過是一夜-情而已,而且,還是那麼糟糕的一夜-情,她為什麼竟然會有心軟的感覺?

女人果然是有情結。

她自嘲,哂然,將水量開到最大,然後仰起臉,在溫熱的水裡,開始反省自己的軟弱,可是浮進腦海的,卻全是昨晚的畫面,歷歷在目。

也在這時,浴室的門忽然推開,那個本應該熟睡的人,卻圍著一條毛巾,雙臂抱胸,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麼急著洗澡幹什麼?”

璇璣一愣。

然後,她發現,睜開眼睛的雷希瑞,比閉上眼睛的他,真的判若兩人。

他重新變得陰鷙而危險,好像一簇冷然的苔蘚植物。

正文 (四百一十四)*(3)

璇璣聽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合上水龍頭,他已經大步走了進來,璇璣突然心虛,如果昨晚在賭氣與迷亂中半推半就了,而此時的她,卻是完全清醒的,她能清醒地記得那一陣銳利的疼痛,以及奇怪的,讓她頻頻失控的酥麻。

並不是不喜歡,而是在他面前失常,她始終覺得丟臉。

不過,他還是牢牢地握著全部的主導權,璇璣剛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