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皇子,手裡抱著一個小孩的伍媚大怒,痛罵一頓後,命這幾名皇子閉門思過十日。
十分意外的是,周鳴只是被她不痛不癢地罵了幾句,並未處罰。
不僅如此,周鳴還一臉驚訝地看到,自己四歲不到的兒子田安,不知何時,跑到了天后伍媚的懷裡,一口一個“祖奶奶”叫的十分甜蜜,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父親,沒有哭鬧不說,反而一臉淡定說道:“祖奶奶,父親是不是做錯事惹您生氣了?打他的屁屁吧,我不聽話的時候,他就打了我的屁屁打了多次,祖奶奶一定要打的重一點!”
童言無忌的話語,引得伍媚捂嘴大笑。
原來,活潑好動的兒子田安,趁看管宮女不注意的時候,跑到了天后伍媚的宮殿中,一眼看到這個眉清目秀、靈氣十足的外孫,伍媚頗為喜歡,一臉慈祥把他抱起,進行一番對話交談後,這個外孫不怕她不說,反而異常聰明伶俐,嘴巴像是塗了蜜一樣,比小時候的安平公主,還會討她歡喜。
伍媚發現,這個既活潑聰明、又懂事善良的萌外孫,簡直是那田子華跟女兒安平的集合體,伍媚甚至動了,把這個外孫放在身邊,緩解心中孤悶的想法。
自然,不說愛屋及烏,看到地上又闖下令她頭痛禍事的周鳴,原本對他並不太感冒的伍媚,看在外孫的份上,想了想,還是沒有處罰他。
甚至,因為外孫田安的緣故,天后伍媚,對周鳴的觀感,出現了較大轉變,有幾次還單獨把他叫了過去,詢問他對一些政務的看法,且這些政務,都是這幾年皇帝李知大力推行的政策,推行過程中,出現了各類問題,令人十分頭痛棘手。
而且,這些政策,並不是伍媚參與制定出來的,出了問題,她有些束手無策,又不想毀了丈夫制定的這些良政,給他人落下話柄,所以,除了丈夫李知外,她只能問政於她認為最有可能知道處理這些問題的那個人。
周鳴見她神情嚴肅認真,一臉急迫,似乎並沒什麼陰謀在裡面的樣子,便給了一些意見建議,出了不少讓她眼睛一亮的“妙計”,伍媚依計行事,不久後,便十分妥當地處理好了這些問題。
這個過程中,多次被周鳴那天馬行空般卻又效果極佳的治政才華,感到驚豔吃驚的伍媚,一方面知道了丈夫李知,這幾年為什麼會如此英明果斷,彷彿換了一個人;另一方面,動了愛才之心的伍媚,對周鳴這個便宜女婿,還想再大力拉攏一番,
她心裡暗道:“田子華,若你能為我所用,以你之才華,我願以宰相之位許之!”
若不能為自己所用,為了不讓其發展成巨大隱患,即便此人是她的女婿,也還是要殺!
……
又過去了幾個月。
這日,長平公主居住的永樂宮內。
大客廳內,一場只有兩個人的宴會,正在舉行當中。
本來,這場宴會,長平公主宴請的是妹妹李安平和妹夫田子華兩人,但妹妹李安平堅持要陪伴父皇,所以,只有周鳴一人前來。
雖說是宴會,但現在是皇帝病重期間,不得過於享樂,故宴會之中,一切從簡,沒有珍饈美味,只有素菜數味,淡酒一甕,也沒有歌舞助興,音樂表演。
“子華先生,長平敬你一杯。”
跪坐於主座之上,一襲低胸粉裙、手挽紫紗的長平公主,玉手托起手中酒杯,長袖掩嘴,優雅地喝下了杯中酒水。
“在下也敬公主殿下一杯。”
周鳴也舉起了杯子,對坐在上首、容貌端莊豔麗的長平公點頭示意,也飲下了杯中之酒。
聊了一些沒什麼營養的客套話過後。
“子華先生,我聽妹妹安平說,你家中妻妾頗多,花心蘿蔔一個,後宅卻甚是和諧,從無太大事端,不知子華先生可有訣竅教我,治一治我那幾個日日不消停的男寵?”
長平公主抿嘴一笑,俏目看了他一眼問。
“噗!”
“咳咳!”
周鳴先一口酒噴了出來,又劇烈咳嗽兩下,拱手尷尬地說道:“公主殿下,男女有別,不可混為一談,箇中治宅道理,在下不好言談。”
長平公主刁蠻說道:“哼!你是花心蘿蔔,我也是花心蘿蔔,如何不能言談?我還聽妹妹安平說,你精通房中之術,花樣繁多,叫她又愛又恨,不知你可否傳授長平幾招,也品味一番,那蝕骨銷髓的滋味……”
聽到這裡,一陣香風從背後襲來,不知何時,卻是長平公主捧著酒杯走到了自己身後,面色陀紅,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