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卻仍是揪住胡蝶的小耳朵詢問起來。
“哎呀,孃親,輕點,我的耳朵都被您快揪掉了!您寶貝女兒的耳朵要是被您給揪掉了,您可得包餃子給我補回來!”
“小丫頭,看你笑得那麼壞,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又做什麼壞事了?”
“哎呀,孃親,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有您那麼說自己女兒的嗎?我笑笑還不好嗎?笑一笑,十年少,面板嫩嫩像塊寶。我是為了讓您女兒更漂亮,更可愛,才笑的那麼……自然地!”
“討打,忒多歪理!”白女俠拿這個寶貝女兒也沒辦法,只好輕斥道,“你是不是把小燦的衣服給藏了起來?害得他赤腳回來,還被你範伯母訓斥!老實交代,是也不是?”
“嘻嘻,誰讓他胡鬧嚇我們?我這叫給他點教訓,”小姑娘笑嘻嘻地撥開孃親揪自己耳朵的手,拿小手輕輕揉了揉精緻的小耳朵;好似又想起了什麼,撇嘴道,“還有,他竟敢還勒索我,哼,壞死了!”
白玉蓮聞言,好奇心來了。她也知道範燦那小傢伙那心思靈巧之人,不知道他又怎麼“勒索”小蝶兒了?看來這丫頭是吃虧了才這麼報復的,笑言問道:
“哦,他嚇你們?怎麼回事?還有他為何要勒索你?對孃親說。若是他做的不對,我把小燦叫過來訓斥一番,為你出氣如何?”
“嘻嘻,”胡蝶跑開,回頭對白女俠說道,“孃親這麼說話,是不是想讓我交出來他的衣服呀?你偷偷給燦哥哥送去,我曉得哩。嘿嘿,那是不可能的,我要讓燦燦來求我,我才給他。”
白女俠無奈,這小妮子也是玲瓏剔透,看穿了自己企圖,也不好再說什麼,回身拂了拂身後石凳上的灰塵,盈盈坐下,向胡蝶一招手:
“來,到孃親這來,給我說說你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麼。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東西的。”
大抵小孩子都抵擋不了這三春暉母愛,小蝶兒見母親坐下,不再躲開,張開雙臂笑著撲到了母親懷裡,把頭埋在母親肩窩,磨蹭一番,小女兒形態盡顯;白玉蓮也自是愛煞女兒,母女二人嬉鬧一番。胡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在母親耳旁喁喁幾句,然後起身坐在了母親腿上,看著母親,似是在等待答案。
白女俠見女兒可愛,以為只是些瑣事而已,開始並未上心,但也沒打擾小姑娘的興致;但聽到後來時卻臉色不再平靜,等聽到女兒說完,已是滿臉的不可思議;見女兒望著自己,便左手攬了胡蝶,給了她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看著她的小臉,認真的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小燦真的可以凌空虛步,隨風而起?”
“是呀,我們幾個都看到了哩!”小姑娘見到母親驚訝而又認真的表情,心裡有些為自己的話得意;聽母親詢問,小腦袋搗蒜似的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怕母親不信,又說道,“孃親不信的話,可以把燦燦叫過來問問呀!他就是仗著這個破本事戲弄了我們。害得我們幾個替他擔心不已,真是壞死了!”
胡蝶想起自己當時的失態,粉腮不禁微紅;見母親低頭沉思,不瞧自己,也不說話;以為母親還是不信自己的話,於是小手在母親腿上一撐,站將起來,然後手做喇叭狀對這隔壁喊道:
“燦燦哥哥,快點過來!晚了的話,你的衣服就讓老鷹給叼走了!”
喊完之後,小姑娘順勢坐到母親另一條腿上,雙手環住母親的脖子,笑嘻嘻地等著隔壁的動靜。白玉蓮抬頭看了看女兒,見她那副嬌俏可人的樣子,心地喜歡,抬手在小姑娘秀美的小鼻子上颳了一刮,笑斥道:
“還在胡說!那有什麼老鷹?”
只是白玉蓮話音未落,耳邊已傳來少年郎焦急的聲音:
“哪呢?哪呢?小蝶兒,老鷹在哪呢?啊,師孃嬸嬸好!弟子這廂有禮了。”
“嘻嘻,燦燦師兄哥哥好,小蝶兒這廂有禮了!”小姑娘身子未動,看著範燦那急匆匆的樣子。笑嘻嘻地學著範燦行禮問好。
“去,淨說胡話,”白女俠連忙輕斥女兒,然後抬頭望向剛剛一個跟頭從隔壁翻過來的範燦,只見範燦赤著上身,有幾抹疤痕,足下也無鞋子,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夏季短褲,正在那有些尷尬地站著,大概是這副樣子讓師孃看見有些鬱悶吧!白玉蓮好笑之餘不由得對這個弟子關懷起來,溫和地說道:
“小燦,你過來。小蝶兒,快把你燦哥哥的衣服拿來去,這大冷天的,凍到了怎麼辦?快去!”
“是,師孃,”範燦已經明白自己又被胡蝶給騙了;不過見師孃沒責怪自己失禮,也就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