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能否認出他們的來歷?”
蕭紫荷正要說話,門外傳來了於清的招呼聲:
“蕭姐姐,小玉!”
三人循聲望過去。困頓如軟玉的小神醫面帶微笑走了進來。
“小姐!”
小玉見到於清,鼻子一酸,撲到於清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蕭紫荷起身上前握住於清的手,仔細打量一陣,見於清無礙,長長地舒了口氣,略帶些責備道:
“妹妹擔心範公子,為何不叫上姐姐一塊來??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於清一邊安慰小玉,一邊對蕭紫荷道:
“是小妹的不對,讓姐姐擔心了!姐姐快快請坐!”
再次坐定,範燦將自己昨日所遇細細說了一遍,連帶後來的分析也一併說出;蕭紫荷聽完,秀眉緊蹙,炫…書…網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公子所料不差,我剛才檢查了他們的行裝,確有黃河幫天塵門下,天塵獨有的‘塵盡散’乃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前年的時候,我在揚州與天塵門下弟子有過交手,見過這種毒藥!”
“至於和任飛峰作對,又被幽冥谷的人殺掉的那幾人……嗯……”蕭紫荷微微沉吟,“或許和登封的河洛大俠陳光有關!”
“陳光?”範燦和於清身子齊齊一震。
蕭紫荷點了點頭,並未具體解釋。只道:
“陳光之子陳白報名參加了這次的比武,而且進了今天的比試,他的對手是峨眉派門下高手,公子不妨去看看他的武功路數,與昨日的賊人對比一下,應該能看出些眉目!”
聯想到上次在洛陽城外見到的那中年人恨意沖天的表現,範燦不禁苦笑道:
“這就是了;陳少武乃陳光的得意弟子,暴斃而亡,至今未弄明白死因,想必陳光把這筆賬全部算到了我身上!難怪恨意那麼大!”
蕭紫荷對範燦和陳一鳴等人的恩怨多少有些瞭解,點頭道:
“陳光這人心胸狹窄。陳少武極得他喜愛,事情極有可能如公子所言!”
“範燦進入江湖不到倆月,就已經惹了那麼多的對手,”範燦自嘲道,“的確看起來像個禍害!”
蕭紫荷聞言,緩緩地搖了搖頭,沉聲道:
“黃河幫倒行逆施,天塵派陰狠毒辣,幽冥谷邪異嗜血,陳一鳴等人為非作歹,均非江湖正道;公子能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與他們為敵,實乃我江湖正道榜樣!蕭紫荷遠不及也,實是汗顏!”
“姑娘過獎,只是範燦功夫低微,徒惹來不少麻煩!”
“呵呵!”蕭紫荷略帶些哂笑,“若因為武功低微,就對他們的惡行不管不問,只怕整個江湖上早就沉淪在鬼見愁和魔教的手下!若是人人都以力量不及敵人為理由放棄,那麼俠‘之一字早就在江湖上消失!”
“世間固有陳光這等人,但更多的還是為整個江湖的和平穩定奔波的無名大俠們,他們何曾退縮過?當年的無極崖一戰,三大門派九大劍派固然厲害,但是若無江湖上成百上千的無名大俠牽制數不清的魔教弟子,只怕誰贏誰輸還在兩說!”
看著略有些激動的蕭紫荷,範燦肅然起敬,起身長長施了一禮:
“範燦受教!”
蕭紫荷意識到自己略有失態,俏臉微紅,起身還禮道:
“公子勿怪,紫荷沒有教訓之意,只希望公子以後莫要再如此妄自菲薄!”
“受教!”
於清和小玉在旁邊聽著,連連點頭,待二人坐定,於清道:
“蕭姐姐之言,字字珠璣,小妹謹記於心;而且……嘻嘻,我們幫師兄記下。若他膽敢怠慢,我和小玉就揪他耳朵!”
幾人談了一陣昨天的比試,最後有繞了回來;蕭紫荷握著於清的手,有些擔心道:
“妹妹,姐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於清和歐陽靜靜乃無間的閨蜜,對蕭紫荷早就耳聞,前日一見,即引為好友,彼此之間頗多交流;感受到蕭紫荷的真情,於清道:
“姐姐但說無妨!”
蕭紫荷咬了咬嘴唇,抬頭道:
“妹妹和公子可知黑衣殺手的身份?剛才為何故意忽略了他們?”
於清和範燦對望一眼,於清道:
“姐姐,實不相瞞,這是第二次遇見他們,但對他們的身份毫無頭緒。”
“第二次?以前曾有過交手?”蕭紫荷微微驚詫。
於清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