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目冷冷的看著宋羽,目光中還夾雜著絲恨意,讓宋羽吃了一驚。
突然,齊承悅嗤笑了聲,出乎宋羽意料的竟然承認了,“我就是真把私人的感情帶進工作裡來又怎麼樣?公司是我們齊家的,我要怎麼做,就怎麼做,誰管得著?本來你也可以,可誰讓你家破產了呢?現在你就得看著我的臉色做事,我讓你改材料,你就得改,我讓你降價格,你就得降。你改了材料,我要是不滿意,你還是要重新改,直到我滿意為止。”
“還有,別忘了工期。工期往後拖了,我們齊臨是有損失沒錯,但是你們城世也得給予我們賠償。”齊承悅高傲的揚起下巴,刻薄的說,“我就是公報私仇了,誰讓你不知廉。恥的勾。引簡逸?什麼都給不了他還妄想跟我爭?”
宋羽被氣得笑了一聲,面對齊承悅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早就跟你說過,我跟簡逸不再有任何關係,連朋友都不是。你一定要這樣死纏爛打著,我說什麼你都不聽,那我沒辦法。但是有件事你說錯了,公司是齊家的沒錯,卻不是你的,我就不信這件事情你能一個人說的算。這件事,我會跟齊臨的高層討要一個說法。”
宋羽懶得再跟她糾纏,說不通的一個人,公私都能混為一談,甚至那私的部分都還是妄想出來的,再說下去也不會說出個結果。
她打算先去工地現場,跟工人們溝通一下,先繼續幹著,她再把這件事跟齊承之溝通一下。
齊臨的一樓大廳,齊承之親自下來送一個客人,齊臨的員工也漸漸習慣了不戴眼鏡的總裁大人,只是客人還有些不太習慣,跟他又客套了幾句。
說話間,齊承之瞥見宋羽從他身邊經過,一刻都沒停留,好像沒看到他,匆匆的出了齊臨。
他皺了皺眉,送走了客人,對跟在身邊的成東閣說:“去查查宋羽來齊臨幹什麼。”
……
……
簡逸急急忙忙的來齊承悅的辦公室,剛才王經理給他打電話,說了工程的問題,提到宋羽正在去工地的路上,王經理也正在趕過去。
因為工程隊在鬧事,宋羽一個人去怕是要吃虧。
現在齊臨都知道簡逸和齊承悅的關係,簡逸來了,秘書也沒攔。
“承悅,酒店工程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不給撥款?”簡逸一進門就問。
齊承悅眼睛不悅的眯起,“怎麼,口口聲聲說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轉臉就跟你告狀了?”
知道她指的是宋羽,簡逸強壓著脾氣說:“不是宋羽說的,是城世工程部的王經理。承悅,我真的跟宋羽沒來往了,況且這是公事,你不能拿公事開玩笑。”
“我也是為了公司著想,認為沒有必要花費多餘的材料費,這件事是可以商討的,可誰知她掉頭就走了,這麼大的脾氣真以為自己是頂級建築師了。”齊承悅諷刺道,還不屑的哼了一聲。
“材料的事情可以商討,但是至少把工人的工資付了。”簡逸看齊承悅一臉寒霜,又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是在公報私仇。
“不可能!她宋羽給報了那麼貴的材料,這件事情我還要跟她好好地問清楚。簡逸,我是財務部的經理,我所考慮的和你不一樣,而我所擔的責任也不一樣。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我是公事公辦的,不摻雜個人的情緒在裡面。”齊承悅雙唇緊閉著,彷彿真的是被錯看了。
但是簡逸當然不會信,此時一個人在外敲了幾下門,開啟來看,是工程部的職員小魏,“簡經理,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簡逸點點頭,齊承悅立馬問:“你要去哪兒?”
“去工地看看,城世的王經理說工人在那邊鬧事,宋羽一個人去根本就不行。”簡逸說著,就要出去,齊承悅卻大步走過來,在簡逸出去前,當著門外小魏的面把門關了上。
她人擋在門口,攔在簡逸面前,“這本就是她的責任,你去幹什麼!”
“這不只是她的事情,也是齊臨的事情,我身為齊臨工程部的經理,這個工程我也要負責,難道不該去看看嗎?”簡逸神色認真,就要去開門。
可齊承悅身子卻死死地抵著門不讓,仰頭有些刻薄的輕笑,“你要去看,到底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她?你要是擔心她就直說!”
簡逸頓住,不再試圖離開,卻定定的看著她,目光有些沉,有些冷。
齊承悅被他看得心略略往下沉,冷聲說:“如果我就是不讓你去呢!”
簡逸靜靜地看了她半晌,才說:“因為工程的事情,就算我現在不跟宋羽接觸,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