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了?”他狀似不解。
凌菲抓狂,“你有沒有對我怎麼樣?”
“有。”他回答得輕描淡寫,就好像在說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圓一樣自然。
天雷滾滾,凌菲覺得自己還不如被雷劈死了強,石化在當場,努力消化這個資訊。
全身每一個叫囂著疼痛的淋巴結都在提醒她,葉於琛說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
死死地咬住下唇,雙手用力絞住被單。
她的清白。,就這樣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給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狠狠抬頭,掩住眼角那絲若有似無的淚光,“葉於琛,你無恥!”
葉於琛皺眉,“注意你的措辭!”
“怎麼,我的措辭有錯嗎?”
她才十八歲,他已經三十有六了,十二生肖要出來走一場半才能走完他們之間的差距。
而且他們沒感情,那種事不是要有感情基礎的人才能做的嗎?
葉於琛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憤怒的火越燒越旺,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我要告你強~奸!”
看著她憤怒的樣子,葉於琛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強~奸,你有證據嗎?”
凌菲張口結舌,卻只是愣了片刻,復又狠狠開口,“證據是公安局的事!”
他蹺起二郎腿,閒適地靠在椅背上,“我相信凌家很樂意幫我證明,你是自願嫁給我的。”
凌菲聽聞此言,頓時頭大如牛,“葉於琛!我不是自願的,婚內強~奸也算強~奸!”
“你自己脫光了往我身上蹭的,與我何干?”
“,”昨夜的畫面再度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凌菲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心裡的氣怎麼也咽不下去,“智者見智,淫者見淫。我昨天只是不小心喝了藥水,熱得不得了,想要找一塊清涼之處,而你卻是想到那方面去了,趁人之危!”
“凌菲,我葉於琛最不喜歡的,就是趁人之危,你別忘了,是誰把你送上我的床的。我只是驗貨而已,有什麼不對嗎?”
她一副做他葉於琛的女人很丟人的樣子,深深地刺激了他,讓他再也沒有耐心和她瞎扯下去,不再隱藏自己深深的不悅,將事實說與她聽。
此話一出,凌菲愣在了當場。
沈月芳的眼神和話語再度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也對,她本來就只是一個交易品罷了,而他只是在驗貨而已,她又有什麼資格說不?
睖睜了許久,她終於選擇了沉默,再度用被單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地,然後側著身子躺下,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一言不發。
葉於琛看著那一抹倨傲的背影,心裡突然有些悔意。
她畢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對她說這些,是不是有些重了?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地坐在病房中,任憑沉默無邊無際地將自己淹沒。
最後一瓶鹽水見底,兩個人在楊成風曖昧的眼神中出了院。
葉於琛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將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一個小排檔門口,“下車。”
凌菲氣鼓鼓地瞪著他,不言不語。
葉於琛斜睨了她一眼,徑直下車往前走,“那你就在車裡坐個夠吧。”
凌菲只得跟上。
到小排檔坐定,老闆宋伯認出了葉於琛,直接招呼,“首長,還是老樣子?”
葉於琛點點頭,“兩份”。
看他的樣子,跟這裡的老闆應該十分熟稔。
凌菲沒想到他也會屈尊降貴來這種小排檔吃麵,不過奇怪的是,此刻一身名牌衣褲的他,在這樣一個深夜,坐在這樣的小排檔前,居然毫無違和感。
因為是晚上,所以人不是很多,面很快就上了。
熱燙的雞湯麵,上面撒著碧綠碧綠的蔥花,看得凌菲口水直流。
昨天晚上本來就吃得不多,又在醫院呆了一天,中午只吃了病號飯,此刻她早就餓了。
於是趕忙坐下,拿過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麵條筋道,雞湯清香,沒想到在這種小巷裡的雞湯麵也吃得口齒留香。
一碗麵很快見底,她倒在椅子上,卻發現葉於琛那碗麵,沒有動多少。
“你。。。。。。不吃啊?”凌菲指了指他的面。
“不餓。”葉於琛掃了她一眼,他還以為她永遠不會再開口說話了。
凌菲白了他一眼,“浪費糧食。”
然後端過他那一碗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