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小娜你確定?”
“你身上的那種味道你聞不到嗎?”小娜反問了一句後,便不再多說,開始專心吃起夜宵,希望看了郝然一眼,陽光連看都沒看,一家五口繼續蛋腚的吃夜宵。
郝然心情很複雜,下半夜睡覺的時候,在齊程裡懷裡輾轉難眠,齊程任她折騰,隨便她把自己折騰出什麼怪異的姿勢。
是的,她懷孕了。她要做媽媽了。一切都顯得有些突然。雖然之前她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做好思想準備了,但現在突然被告知懷孕了,郝然還是有些懵。
齊程很高興,嘴角是上揚的弧度,他腦子裡什麼也沒想。他緊緊的抱著郝然,尾巴也圈住她的腰,雖然郝然總是亂動,但他還是睡得香甜。直到郝然幾分焦躁的把他給搖醒,“老公,老公,你說我會生出什麼東西?”
“會……”齊程揉了揉眼睛,惺忪的看向她,然後笑了笑道:“當然是生出我們的孩子,你怎麼了?”
“那我們的孩子是什麼樣子呢?”郝然皺起眉,若有所思,喃喃道:“是你這樣,還是我這樣,是人,還是獸……”
齊程捏了捏她的鼻子,雖然不知道她的語氣裡為什麼有些慌亂,輕聲問道:“你希望他是什麼樣子呢?”
“我不知道……我……”郝然猶豫了,一頭栽進他的胸前,把臉埋了進去,悶悶的說道:“我知道在這裡生存的話,像你更好,這樣更能活下去,會很安全。但我又想,又想生一個正常的嬰兒,雖然我知道這樣很傻,很自私,但我好矛盾,我好像有些怕,因為我其實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我生下一個小怪獸。”
“別怕,老婆。”齊程不由有些心疼,雖然他某些方面變得有些遲鈍,但他卻能感覺到自己懷裡有些瑟縮發抖的她正面臨的爭扎,他婆娑著郝然的頭髮,道:“沒關係的,隨便生出個什麼,那也是我們的孩子。哪怕是個小怪獸,我相信你也會愛他的,你是他的媽媽……不要想那麼多。”
郝然趴到他胸前沒有說話,只是嚶嚀幾聲,齊程便接著勸慰,直到郝然開始說這迷糊的夢話:“老公,我覺得好亂,好熱。”郝然在他懷裡縮成一隻蝦米狀,然後一手掀開他的羽翼,齊程擦了擦她額角的汗,然後起身找來一片厚實的樹葉,幫她扇了起來。見她還是不停的喘氣,翻動,於是又把她陀到背上,把羽翼微微展看,讓郝然的四肢都能被他光滑冰涼的羽毛所降溫。
第二天,郝然是在齊程的背上醒來的,她打了個哈欠,似乎覺得睡得比想象中好,但看到齊程的手還保持著扇風的動作,再看到他臉上的疲色,心裡感動有難受,讓他這麼趴了一夜,難怪沒睡好。
郝然心疼的想把他翻身過去,好讓他躺好睡個安穩的,卻被他忽地握住了手,她微怔,正要抽出來,齊程卻夢囈道:“真好,我們要有孩子了……”
她心情一時無味交雜,片刻後又笑了,摸了摸他在睡夢裡依然抖動著的毛絨耳朵,輕輕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要做媽媽了,孩子他爸。”
這一刻,郝然突然覺得沒那麼怕了,她不是一個人去面對這些,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她還有孩子他爸。
然後就完全進入了雨季,每天都能聽到葉簾外轟隆隆的雷聲,呼呼風聲,還有各種流量的雨聲。獸人們每天顯得有些無所事事的待在洞穴裡,除了偶爾雨停時,小克會領幾個雄獸人出去看看山下的水勢,然後順便去溪邊抱幾桶飲用水進來,其他時候大家都很無聊,木然的待在洞穴了。
其實獸人們無聊的時候也會玩遊戲,比如群落裡幾個小銅錢那般大的小獸娃就喜歡在洞穴裡打鬧,你撕扯我耳朵,我咬你尾巴,他扯你的腳……挺暴力的,溫柔的遊戲也有。雌獸人們會一起玩一種石子的遊戲,郝然看她們玩過,就是她們用尾巴甩這些石子,看誰甩得遠……甩得遠的,晚上你會發現雌獸人的鋪位會多幾個雄獸人,那幾個雄獸人一般是輸家的老公……
郝然摸了摸肚子,忽然有些擔心起自己要是生個雄獸人,會不會有一天也被他的物件輸掉去做別人的一夜郎。當然,更慘的是像小克這樣,連和別人分享物件的機會都沒有。但如果生個女孩……她能應付這麼多個老公嗎,而且個個都高壯魁梧,一座山似的。
這些天雖然在洞穴裡無聊,但她郝然也不再糾結那些之前她在乎的事。她更多的是在想一些實際的,比如,生下來後,應該怎麼養育呢。她沒這方面經驗,不過她知道獸人們的孩子都長的很快,比如小銅錢,剛生下來就是一歲多小孩的樣子和身高。幾天十來天后就長得有兩三歲人類孩子的那樣,而現在,小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