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了個十成十,長大點兒便時常以欺負哥哥為樂。
一次,她在鄭延的桌子上面放一條蟲子,還有十分好看的盒子裝了起來,說是送給哥哥的禮物。
鄭延打小就怕蟲子,嚇得大喊大叫,最後把他爹招來了。
“怎麼回事兒啊?”鄭景逸來的是最快的。
“妹妹拿蟲子嚇唬我,爹,你要為我做主啊!”鄭延眼淚鼻涕一把的控訴。
“哥哥撒謊!”鄭寶寶小胖手一指,一臉的鎮定。
“哦?鄭延,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鄭景逸心向閨女,可也不能偏信偏聽不是?
“我沒撒謊,桌子上有一條蟲子,那就是證據!”鄭延雙手握拳,臉脹得通紅,好不可憐的樣子。
“哥哥說的不對,那是我送你的禮物,我還特意選了一個十分漂亮的盒子裝著。我來的時候,就說是送給哥哥的禮物,對不對?”
“……對!”
可是事兒是這麼個事兒嗎?誰不知道自己從小怕蟲子,送什麼蟲子當禮物?鄭延都快叫給冤死了。
“那不就結了!”鄭寶寶雙手一攤,小胖臉一臉的無辜相。
看的邊兒上的鄭景逸心都化了,哪裡管什麼公平不公平?就算兒子被妹妹欺負了,那也是自己活該,都多大了,還讓妹妹欺負,好本事麼?
“走,寶寶,爹給你買糖葫蘆了!”
“爹爹最好了!”
“那是!”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剩下鄭延風中凌亂了,他的冤案還沒有昭雪,而主謀就這麼走了?
那個時候他八歲,妹妹才五歲,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白米飯算是白吃了,倒不像是個兄長,反而像是個弟弟了,這是智商上的差異,不怨他呀!
然後鄭家一直就是女性說了算,就算是弟弟們出生了也不例外,鄭寶寶同鞋一直在家裡孩子們中屬於龍頭老大的位置,毫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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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倒是快點,咱們馬上就要追不上了!”鄭寶寶朝著後面一票兄弟說道。
“馬上就好了,還是妹妹的眼神好使,居然發現爹孃他們悄悄走了。”鄭延小小的拍了一記妹妹的馬屁。
邊上的雙胞胎弟弟鄭維和鄭烽兄弟也跟著狂點頭,要不是姐姐機靈,他們又要被丟在家裡頭了!
鄭景逸和蘇滿滿坐著車出了京城,他打著要公幹的旗號,其實還是以遊玩兒的意思居多,到時候把自己的事情幹完,再帶著媳婦遊山玩水,豈不快哉?
家中的臭小子太多,就連閨女也跟著作反了天了。他們在家的時候,耳朵就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
等孩子們去書院的時候還好,放了假就完了,到處都是小魔王們的魔音穿耳,呆在家中簡直是一場煎熬。
所以鄭景逸便和蘇滿滿商議著,不如出去走走算了,孩子們就扔給他們的奶奶和姥姥,正好一家兩個。
“這次公幹的時間很長,咱們可以到江南玩一圈,上回去的時候還是好多年前呢!”鄭景逸感慨道。
蘇滿滿想了想也笑了,上次去的時候他們根本還沒有成親呢,一晃也有十多年過去了。
雖然生了孩子,但是她也就三十出頭,正是婦人韻味最足的時候,一時之間竟叫鄭景逸看呆了去。
蘇滿滿看著鄭景逸發傻的臉,覺得二人會在南方有一場不錯的旅途,浪漫一下也挺不錯的。
這樣毫無負擔的上路,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恍惚到了他們還沒成親的時候。
行了一路,到了登船地,兩個人登上了南下的商船。如果這一行順利的話,很快就能到南方去了。
這條商船是蘇承祿名下的,他如今鋪子做大了,也不拘泥於一地,生意把手都伸到了南方。
行商之人最忌交通不便,他便自己找人買了船僱了舵手,這次南下蘇滿滿便沾了自家四叔商船的光了。
進入他們的船艙,鄭景逸的耳朵便動了動,裡面有人,難不成埋伏著歹人?
“誰?給我出來!”
蘇滿滿一聽他的話,也愣了,沒想到一上船就遇見這等事,趕緊握緊了腰上掛的鞭子,準備到時候抽人用的。
幾個孩子正藏在屏風後面,到了這裡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鄭延終於機靈一次,伸手把邊上的妹妹推了出去,然後哥仨才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鄭寶寶響亮的叫道:“爹,娘!”
蘇滿滿捂臉,怪不得眼皮子亂跳了好一陣子呢,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