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會順暢許多。”她陪著皇后走了一陣,直到身上發了微寒,這才扶著娘娘回了殿裡歇下。
才坐下不久,就見珍珠一臉喜色地衝了進來,進屋便道:“娘子,汝南王妃抓到了!”
“當真!”淨宣猛地站起身,一把抓緊珍珠的手,由於太激動,竟抓得珍珠吃痛地“啊”了一聲,淨宣這才趕緊放開,又繼續道:“你從哪裡聽來的訊息?可屬實?她在哪裡被抓到的……”
她噼裡啪啦張嘴問了一長串問題,珍珠忍不住笑起來,“娘子別急,容奴婢慢慢稟來。”
說來那汝南王妃膽子還真不小,當日從莊子裡逃出後竟然也不走,一直留在京城附近,伺機想把安王勸走,她對安王倒是母子情深,可安王卻毫不領情,就算就她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也不願承認,反而去尋陛下告狀,這才順藤摸瓜地把汝南王妃給找了出來。
淨宣聞言,又是意外又是感慨,竟是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了許久才道:“這安王倒也是個人物。”他若跟著汝南王妃走了,這輩子都是個亂臣賊子,可留在京裡,就算這輩子與皇位無緣,也少不得一個郡王。
汝南王妃做過些什麼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的身上終究流淌著皇室的血脈,他終究在皇帝膝下承歡近二十年,憑著這兩點,皇帝陛下就絕不會苛待他。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拋下一切,跟著一個幾乎從未見過面、滿身罪孽的女人離開京城。
汝南王妃要強了一輩子,最後卻栽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裡,也真真地讓人唏噓不已。
“汝南王妃而今關在宗正院,誰也不準去探望。”珍珠小聲道:“畢竟不好聽呢,想來陛下也不願鬧得人盡皆知。說是等著方大人從南邊回來了再審,不過也說不準,皇后娘娘這不是快生了嗎,孟大人說陛下暫時也分不了心來審這案子。”
但淨宣還是高興得很,不管怎麼拖,不管有誰來求情,汝南王妃也逃不出個死字——而且,都這會兒了,連安王這個親生兒子都背叛了她,也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會跑去皇帝面前替汝南王妃求情吧。
因為得了這麼個好訊息,接連好幾天,淨宣的腳步都格外輕盈,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些,跟倪素姍見面的時候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說教她。
“那你到底什麼時候走啊?”倪素姍問。
“總得等皇后生完這一胎。”淨宣道:“反正也不急,在京城多住些日子也沒什麼。”她心情一好,也不覺得這地方是牢籠了,反而漸漸生出一種貪戀和不捨來。
“是捨不得孟二郎吧。”倪素姍毫不客氣地一語道破真相,說罷又不高興地扁了扁嘴,“你說那沈九怎麼就那麼難搞定呢?莫非我生得不夠美?”她說罷又挺了挺胸,還用力地抖了抖,只可惜到底年紀小,發育得不夠豐滿,抖了半天也沒抖出料來。
淨宣看著她失笑,倪素姍惱羞成怒,隨手揪下個荷包朝她身上扔了過去,“你不幫忙就算了,還笑,真是一點姐妹情誼也沒有。”
淨宣愈發地幸災樂禍,“這種事兒我要怎麼幫忙。照我說,那沈九有什麼好,成天繃著臉就跟誰都欠他幾萬兩銀子似的。長得也不算多好啊,跟以前那個叫劉什麼比,就顯得有點糙了吧。”
“你懂什麼,那叫男人味!”倪素姍對淨宣的審美嗤之以鼻,“男人就該是他那樣的,你看看他那腰,那長腿,還有翹屁股,嘖嘖,極品啊。”
淨宣面露古怪之色,“不是說還沒得手麼?你從哪裡見的他的細腰長腿?”那沈九成天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也就露了張臉和一雙手在外頭,素珊到底從哪裡看到了他的翹屁股?
倪素姍頓時裝傻,“呵呵”地笑了兩聲,藉故一溜煙地逃走了。
淨宣的太陽穴愈發地疼了。
她不好在外頭待太久,很快眼看著今兒等不到孟二郎過來,便索性起身回宮。回去的時候皇后又在御花園裡散步,應是走得久了,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淨宣也陪著她走了一會兒,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這才哄著皇后回屋歇下。結果,人還沒進殿,皇后娘娘突然身體一滯,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抓緊了淨宣的手。淨宣頓時反應了過來,沉聲問:“娘娘是不是要生了?”
四周的宮人齊齊抽了口冷氣,明顯有些慌亂。這畢竟是皇后娘娘的頭一胎,大家一點經驗也沒有,難免心裡沒底。
這麼一對比,倒顯得淨宣一個小姑娘還鎮定許多,她扶住皇后娘娘的胳膊,柔聲安慰道:“娘娘別急,從發作到生產可不是一會兒的事。您且聽我的,慢慢來,不著急,先養精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