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但是那到人影卻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個。
那時的司道予,到現在戴梵想起來都心疼。
一身洗的看不出本色的衣服,很乾淨,只是看著明顯是短了一截,頭髮梳了個馬尾,臉色蒼白消瘦,沒有一點少女應有的紅潤。更讓他觸目的是他背上揹著的孩子,一個小娃娃,正吮著手指跟他的媽媽一起看著來人,孩子的眼睛裡是見到陌生人的興奮,司道予的眼睛裡閃爍著驚慌和苦澀。
這是戴梵第三次見到司道予。
第一次他見到的是呆萌的司道予,很可愛;第二次見到的是認錯了人還理直氣壯的司道予,很狡黠;而這一次是驚惶無措的司道予,很落魄。
戴梵那時的感覺司道予不是個貧困的婦人,而是個落魄的文人。儘管他穿著很舊的衣裳,儘管他背上揹著的是個孩子而不是個書箱,但是,司道予給他的印象就是個落魄的文人。雖然落魄,但是風骨猶存。
那像竹竿樣的身體挺的筆直,沒有一絲因為落魄而有的頹唐和窘迫,他的精神不錯。後來戴梵想,司道予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從容的,縱使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他也很從容。
戴梵端著司道予給他倒的水一飲而盡,打量著這個家,家裡還是那麼窘迫,只可用徒有四壁來形容,本來還有個十二寸的電視,現在也沒了。
司道予先開了口:“他在哪?”
戴梵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戴亦,他咳了一聲:“在部隊。”
“他好嗎?”
“還好,就是出不來,嗯,他喜歡部隊的生活。”
“他跟你說過什麼嗎?”司道予的眼中帶著的是企盼,她不相信戴亦回拋棄她。
戴亦平靜的道:“沒有。”
“哦。”她那大眼睛裡的神采一點點的退去,最後只剩下冷靜與漠然。
戴梵的心發緊,他指著那孩子問:“你做了媽媽?”
司道予點頭,在背上解下孩子,說道:“嗯,快一週了。”
“戴亦的?”戴梵試探著問,這個家裡看不見一點新婚的跡象,而且生孩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