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0章 斷水對斷水

謝寶樹身形飄然,手持斷水,八步之內趕上楊元魁。

一劍輕巧遞出,就要無聲無息斬其腰膂。

楊元魁竟頭也不回,腳程陡然一增。

堪堪避開這一劍,倒是謝寶樹,因為出劍了,就浪費了一口氣機,身形微頓。

二人再次拉開距離,謝寶樹不禁詫異,“這老傢伙,竟然還行有餘力?”

果真五品偏長境界,就沒有簡單的。

他不以為意,換上一口氣機,再度追趕上去。

楊元魁知道這樣的套路可一不可二,故而也是在醞釀氣機。

左手持刀的他,在謝寶樹發力趕超之時,原地站定,猛然轉身。

一招拖刀計。

從下剔上。

謝寶樹瞳仁一縮,以為還是那神秘刀招,慌張施展氣機,以一劍全力御之。

楊元魁卻並未使力,而是以氣機護住身體,借勢被謝寶樹的氣機轟飛出去,他身形穩穩站定,落地就開始狂奔。

謝寶樹愣在原地,看著離自己有瞬間十幾丈開外的楊元魁,又驚又怒,“你耍我!”

楊元魁哈哈大笑,一掃鬱結,“小家雀你還嫩著呢!”

他雖是在笑,卻猶在不斷積蓄氣機,畢竟左手刀的運用定然遜色右手許多。

他乾脆就單手收刀入鞘,打算面對那避無可避的下一招時,以拳法迎敵。

楊元魁不知這把屈龍就是他狐假虎威之物,如今收刀入鞘,便無形給予了謝寶樹最大的底氣。

謝寶樹眼神陰鷙,事不過三。

楊元魁心中倒數默唸三個數。

三息過後,他即將抵達氣盛之態。

估摸著也差不多就是敵人追趕上來的時間。

三……二……

還沒到一時。

一道凌厲的劍氣從背後襲來。

楊元魁脊背生寒,面色大變。

“怎的這麼快?”

他無法確定這一劍的攻勢,甚至可能連謝寶樹自己都沒有確定這一劍會落在自己後背何處。

似乎只要他再遲疑一息,那纖細的劍尖,就會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從他的胸膛之上任意一處地方,茁壯而出。

楊元魁那一口尚未竭澤的渾厚氣機,晚一息則溢滿而出,早一息便虛而虛之。

都不是氣盛之時,用以對敵,有些勉強了。

可楊元魁只得轉身,一拳遞出,斷水劍劍尖從他中指和無名指的指縫之中插入。直接剖開了他半個拳頭,楊元魁面不改色,感受著自身對左手手掌的控制猶在,他依舊能緊握拳頭,以肌肉咬死那把鋒銳無匹的斷水劍。

卻是徒勞,謝寶樹一抖肩膀,輕易拔除斷水。

只是這一劍用上了殺人秘術,卻被其擋住了,這讓他很意外。

他低聲道:“有點東西,我叫謝寶樹,這是我十年間,第一次與敵對活人報出這個名字。”

以他的謹小慎微,就算是心中再有積鬱,再不願遮遮掩掩,也只敢在殺人後對著死屍附耳說上一句,“殺人者,謝寶樹。”

除此之外,他就只有一個代號,叫午馬或者走馬。

楊元魁不覺得這是化名,只是笑道:“謝寶樹?和我孫女倒是一個字輩的,恕我孤陋寡聞了,南邊江湖沒有聽說過你這號人物,現今的武林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六品都能博得一番名利,難道你是北人?不該啊,南北天塹雖險,卻也不至於叫人聲名難渡。”

謝寶樹被楊元魁這有心多過無心的話語刺痛到,面色難堪,看似回答,其實自言自語道:“躲躲藏藏太久了,這些年來,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死了,不對,是死人才能知道我的名字,但在你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天佑四年,老皇帝陳斧正打定主意削藩興王之時,有數千門口自發攔截聖旨。

事後興王率親軍出城領旨謝恩,繳了兵權,同樣也寒了眾多門客的心。

當年異想天開,想著等興王反亟,能混到一絲半縷輔弼之勳的謝寶樹也赫然被裹挾在列,可在此之後,他們這批阻擊聖旨之人的花戶姓名,就不知怎麼地寫滿了一本七八頁的黃絹奏摺,最後呈現於皇宮御書房的桌案之上。

謝寶樹這個名字是爹孃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他不願改。

楊元魁聽出些許苗頭,試探問道:“這麼說,我不用死了?”

謝寶樹點點頭道:“束手就擒,我不殺你。”

楊元魁卻不屑一笑,舉起僅剩的左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