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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松鼠鱖魚

的路數能超過劉傳玉。

劉傳玉化身劉屠戶,之前那供奉在城隍廟裡的一漆盒為了凌遲李密乘的小刀倒是派上用場了。

劉傳玉取了一柄,刀鋒冒著凜凜寒光,一看就是新發於硎的,而且這位磨刀匠的手藝可不一般,一看就是那人的手筆。

京城之中,高人可真不少,有白龍魚服宗親大吏,自然也有大隱於市的能人巧匠。

恰好這個磨剪子、戧菜刀、磨鏡子的匠人,劉傳玉也認識。

劉傳玉手持一把小刀,砉然向然,奏刀騞然,批郤導窾,莫不中音。

骨肉分離的聲音,輕重有致,起伏相間,聲聲入耳,很是悅耳動聽。

李嗣衝心想,難怪古人要把鐘鳴和鼎食二詞聯絡到一起呢……

轉眼間何肆胸膛就被劉傳玉破開來大半,四肢也沒有幸免,卻是沒有一滴血跡流露出來,很是駭人。

李嗣衝起身關了房門,雖然叫屋中暗了些,倒是不影響他們這等層次的武人。

自己感嘆劉公公的手藝,看著這下刀賞心悅目,可是應該叫外頭那殷切期盼的幾人應該覺著觸目驚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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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關了個門的功夫,眨眼間床上就只剩一攤骨肉分離的肉乾,李嗣衝覺得自己只要動手抖擻兩下,就能把何肆的整副骨架都抽出來。

李嗣衝歎為觀止,只得感嘆道:“劉公公好一個技進乎道啊,庖丁解牛也不過如此了。”

劉傳玉不聽他的馬屁,將手中心臟從何肆大開的胸膛之中心臟放了進去。

又是快刀斬亂麻,幾刀乾脆利落地切斷缺心之處幾條已經癒合的血脈,以氣機接駁在心臟之上。

李嗣衝笑道:“這小子倒也硬氣,一聲不吭。”

劉傳玉無奈搖頭,何肆現在這狀態能吭聲才有鬼了,已經近乎半死了,也就形銷骨立,還有一些骨勇支撐著。

劉傳玉倒不至於無暇分心,也是玩笑道:“換你你也不吭聲。”

他總感覺陛下的口無遮攔就是這李嗣衝帶歪的,單單和元童長起來的皇帝,不會那般有失禮儀。

李嗣衝搖搖頭,“可別了,我不是很想遭這種罪。”

劉傳玉知道這位遭得罪也不少了,只是多半在人後,而且自覺不足道哉。

隨著心臟接駁之後,開始搬血,行氣,霸道真氣迴歸,何肆好似沉溺冰河之人被打撈起,漸漸甦醒了一些意識。

一條條青紅交織的經脈攀附上何肆的骨架,那頗梨之色流轉的骨節上,倒是不復多少細微碎痕。

透骨圖明明是自己幫何肆修行至小成的,李嗣衝現在卻是不敢判定了,問道:“劉公公,他身上的那頗梨色骨頭,還算是透骨圖嗎?”

劉傳玉搖搖頭,“我也不好斷言,但以我的透骨圖修持來說,受到這樣嚴重的骨傷,一天一夜是絕對恢復不到這等程度的。”

李嗣衝聞言笑道:“說不羨慕是假的,這小子果真滿是都是機緣啊,劉公公,你趕緊學啊。”

劉傳玉卻是搖了搖頭,“其實我這人有些愚鈍,多虧了太上皇寬仁,我才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寺人成為宮中老人,就像你說的這話,我就聽不出你這話是在激我還是在真的這般作想,我看著是有些心動,但是不問自取的事情,做不出來。。”

李嗣衝才意識到自己失言,果真揶揄遇到真誠,不堪一擊。

他立刻賠笑道:“劉公公,我說錯話了,沒有擠兌您老的意思。”

劉傳玉點點頭,忽然,在他手中還蓬勃跳動的心臟,放入何肆胸膛之後卻是陷入死寂。

那些青紅氣機絲線都是阻塞不通,無法與何肆本身的經脈相和合。

兩人都是擰眉,李嗣衝率先說道:“不是霸道真解搗鬼……”

劉傳玉也是有些焦急,按理說不應該如此的啊?

這顆心的跳動,還有周回經脈的行氣、搬血、完全是按照何肆的身體運轉規律同化的,怎麼一放下去就不動喚了?

已經恢復一些神智的何肆緩緩醒來,可惜他沒有眼皮也沒法動彈,劉傳玉暫時還沒發現他醒了。

何肆感覺到自己變成一攤剔骨肉後,倒是沒有絲毫驚訝,至少頭面還是完整的,心念一動,壓制那蠢蠢欲動的“宰毒”,還有那急著入主心臟的“心賊”,霎時間,那顆沉寂的心臟又是恢復跳動。

劉傳玉見狀才舒了口氣。

兩人也是發現了何肆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