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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魔外道

含玉作為武道的後來者,修行至今,只不過和溫玉勇有過一次交手而已。

何肆反問道:“你的實力比那周自如又如何?”

“周自如是誰?”

陳含玉皺眉,他聽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是江湖上新冒頭的武道新人嗎?或有一鳴驚人之勢?

陳含玉想當然以為是與溫玉勇那般饒天之幸得了離朝武運之人,不足為奇。

倒是眼前這個當時身在南邊,全然錯過武道甘霖的洗禮卻能入五品的何肆,更叫他刮目相看些。

何肆卻是咧嘴一笑,回答道:“周自如是長春府晉陵縣值夜守備,未入品,殺他如探囊取物。”

,!

當初在晉陵縣榮旺客棧,周自如被何肆一口唾沫釘糊了滿臉,暈倒時候直挺挺的,之後就沒在管他了,估計等到第二天唾面自乾都沒能醒來。

陳含玉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這是擠對他呢,卻是哈哈一笑,“好你個何肆,狗膽包天,我還真就喜歡你這桀驁不馴的樣子。”

“你犯賤?”何肆當然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罵了一句。

陳含玉一甩屈龍,將刀上附骨之疽般蠕動的血跡抖落,血跡還未落地就變成血霧,氤氳開來。

何肆身上這名存實亡的霸道真解,無法再煉化血食,卻有最後一點霸道真氣供他全力施展一次。

陳含玉對著一旁的劉傳玉說道:“劉伴伴,您繼續看戲,看千萬別掃興啊。”

劉傳玉點點頭,明白這是在叫他別插手的意思。

陳含玉看向何肆,繼續玩人喪德道:“何肆,你若能贏我,我就……”

回應他的是何肆劈頭蓋臉的一刀。

陳含玉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沒料到何肆會如此莽撞,全然不似之前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樣子,都說不能逼急了老實人,可這何肆絕非敦厚朴實之輩,有趣。

之前他說四朝以來,只有項王陳壟項可以帶刀入宮,其實不然,人屠徐連海當年也是旁若無人,大搖大擺挎刀進了皇宮,這人屠一脈,有點意思!

陳含玉迅速揮出手中屈龍寶刀迎擊。

一條條血蛇瞬間在血霧中顯化,四面八方糾纏陳含玉手中的屈龍,所謂屈龍,其實喻義並不好,龍屈蛇伸。

貴為真龍天子的陳含玉,與這刀可謂是八字不合。

屈龍雖不像大辟或者龍雀大環這般契合何肆,與之心意相通,但好歹是師門之物,何肆自然應對有法,所謂師夷長技,不過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不可取。

陳含玉手中的屈龍斬斷一條條血蛇,有些抽刀斷水的無奈,勢呈強弩之末與何肆手中的龍雀大環相撞。

陳含玉被壓了一頭,後退一步。

卻是一腳踩入諸多纖柔血手之中,陳含玉眉頭微皺,他感覺腳下有異物,卻是沒有分心看去,卻見何肆一刀忽然近身,是斫伐剩技中的開篇總綱的野夫借刀。

皇宮之中,天下武學應有盡有,勝過那蒐羅武道殘羹剩飯的摩柯洞不知幾何,陳含玉坐擁寶山,也不存在入寶山而空回的窘境,想學什麼就學什麼。

又是有一朝武運託底,想入品就入品,想破境就破境,天下再沒有比修煉還要簡單的事情了,對於別人來說難如登天的武道攀援,對他而言,甚至不如夜間耕耘要吃力些。

陳含玉略顯倉皇擋住何肆的第一招野夫借刀。

何肆現在的體魄恢復能力不遜色四品大宗師,自然不會施刀之時讓氣機在身體內走捷徑,畢竟捷徑窘步,皆有骨血傳遞氣機而施展的斫伐剩技,威勢大減,這最後一戰,也是最完備的一戰,何肆可不想留手。

劉傳玉看著何肆與陳含玉交手,知道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甚至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就是看兩個學步的稚子推搡,他隨手就能平息這場“惡鬥。”

陳含玉是他看著長大的,玩心是重了些,但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見到這二人打起架來,也就知道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何肆的師爺曾經進宮要砍陳含玉的爺爺,現在何肆又戰陳含玉,倒叫他有些觸景生情起來。

何肆在見到自己的第一刀被陳含玉擋住後,依舊面無表情,還有後續十二刀。

想著自己如此大逆不道,不過有死而已,還怕什麼?何肆終於急眼到了不計後果的地步,恣意妄為,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狗日的陳含玉,老子忍你很久了!

何肆承擔了向內斫伐的傷勢,繼續走刀,第九刀是一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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