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明明知道給錢不應該,但是又想著他如果真的需要錢,不給,萬一他捱餓捱打了怎麼辦。
親情這種東西是骨子裡的,不是說斷就能斷。
俞朵外婆外公的墓地並不在昨天去的公墓園裡,鄭珊給的解釋是自己記錯了,年紀大了記性差。這些是可以理解的。
俞朵沒有說什麼,叫了一輛車陪著母親去了西郊的一處公墓園。
從公墓園回來,雨越下越大,俞朵撐著傘扶著鄭珊就往屋簷下走。
屋簷下卻站著一個人,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緊緊地裹著衣領,一見俞朵過來,大聲地喊道,“朵朵,朵朵,你怎麼才回來!”
俞朵抬頭一看,這個人正是上午她跟老媽鄭珊談論的父親俞懷安。
鄭珊也看到了俞懷安。她?著臉走過去問,“你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裡?”
俞懷安沒有給鄭珊什麼好臉色看,他撇嘴道,“說的好像我在跟蹤似的,這小區裡有我的熟人,俞朵進進出出的自然有人會告訴我。”
江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這小區說不準真有俞懷安的朋友,再說他孤朋狗友說的是,這也不奇怪。
“你來幹什麼?”鄭珊護著俞朵質問俞懷安。
“我來找我的女兒,關你什麼事?”俞懷安的口氣十分不好,他扒開鄭珊就去拉俞朵。
鄭珊一把把他推開。“別碰我女兒!”
“咦,你女兒?”俞懷安翻了一個大白眼,“當年你跟我離婚的時候可是沒說要女兒,跟情人一跑就是十來年,現在女兒有出息了,可以賺錢了,你就跑回來說是你女兒,這些年你管過她沒有,讀書上學每個月的生活費你給過一分沒有?我告訴你鄭珊,這是我的女兒,你滾一邊去!”
俞懷安說著伸手就要推鄭珊。
俞朵連忙過去拉架,“好啦。大過年在小區樓底下,你是不是想讓人看我的笑話?外面雨這麼大,這裡冷,我們上去說吧。”
俞朵說著開啟單元裡的鐵門。
鄭珊氣鼓鼓地盯著俞懷安。
俞懷安朝她哼了一聲,跟著俞朵往樓道里走。
回到家,俞朵脫下外套,拿了一條幹毛巾給俞懷安擦頭髮,鄭珊看她這樣,心裡窩著火但也沒有馬上發作。
她依然一幅生氣的樣子,坐在沙發一角抱著雙臂不看俞懷安。
俞懷安也懶得看她,他接過俞朵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感嘆。“還是生女兒好呀,人家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我看沒有說錯,哈哈!”
俞朵又為他倒了一杯熱茶,給鄭珊也倒了一杯,她坐在兩人中間問俞懷安,“爸,你最近好嗎?”
“不錯,茶莊的生意很紅火的,俞朵,謝謝你上次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