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田,就咱倆這個關係,您老怎麼就硬得下心腸壓根不把兄弟我放在候選人裡面呢?
不過他在這件事情上投注了百分之百的期望,因此毅力很足,韌勁也不小,瞪著眼睛咬著牙:“那又怎麼樣,公瑜和子毓都是為了林家姑娘好的,一旦他們迴轉過勁兒來,明白過來其實我才是林姑娘的良配,那自然不會成為阻力。”
嘖嘖,這是問題的關鍵了,海蘭察苦笑了一聲,實在不明白他在這件事情上怎麼能這樣自信滿滿:“關鍵是人家林姑娘根本就對你沒意思啊,不然能答應、最起碼不反對跟於家的親事嗎?”
只一句話就說得福隆安臉黃黃,眼紅紅,又開始喘粗氣。
海蘭察看不小心一劑猛藥把人打擊得太狠了,急忙補救:“不過你放心,林家和於家現在根本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呢,可見只是還在相看階段,事情還沒定呢。”
福隆安一臉空洞地看著他。
海蘭察嚥了口唾沫,再接再厲:“再說了,林姑娘這事情快不了,還早著呢,公瑜連小定都沒有人選呢,哪有妹妹搶在哥哥前面的道理呢?”
福隆安這才春回大地,重重一拍大腿,殷切地盯著海蘭察不放,眼中神采奕奕,其華灼灼。
海蘭察仍然心頭髮毛,覺得這人此時已經接近癲狂了,硬著頭皮繼續道:“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讓林家抬旗,於家根本就不是旗人,只要林家入了漢軍旗乃至更高的位置,這門親事就廢掉了。”
福隆安被說得欣喜若狂,丟下一句“不愧是我的好哥們,等我成親,第一個請你吃酒”,眉飛色舞、腳底生風地跑走了。
這空頭支票開得吧,這杯酒我估計這輩子喝不上了。海蘭察看這個架勢這個勁頭,自己十成十是攔不住這人跑去犯傻的,他也沒費力去攔,捏著酒盅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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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隆安衝出跟海蘭察喝酒的酒館;深深吸了一口氣,在花費了一段時間給自己打氣後,帶著毅然決然的勇猛,一頭栽進了紫禁城。
他剛剛結束了一天的當值,交班剛幾柱香時間,突然帶著一腦門子的汗、焦急萬分地跑了回來;搞得站在養心殿門口守門的吳書來都愣了一下,十分詫異。
福隆安身份特殊;吳書來表現得格外客氣,臉上堆滿了笑容;迎上前來,笑問道:“富察二爺,您老怎麼今天去而復返了?”
福隆安猶豫了一下;先試探著問了問敵情:“公公,萬歲爺在裡面嗎,現在忙著呢嗎?”一邊問,一邊十分知趣地塞了幾張銀票子。
吳書來就手一摸,就已經有數了,心中也是讚歎富察家家底殷實、富察二爺出手大方,因此也沒隱瞞,回答道:“萬歲爺剛同幾位軍機大臣議事完畢,倒是清閒,不過萬歲爺最近一直不是很爽利,二爺若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最好還是別打擾他老人家了。”
這是大實話,自從西山狩獵冒出來一個私生女之後,乾隆的心情就一直很糟糕,成天陰著一張龍臉,鬱鬱寡歡,看啥啥不順眼,脾氣大得很。
他雖然如願認下了女兒,卻更加覺得心煩意亂了,不為別的,皇帝越想越覺得對不起自個兒親兒子。
特別令妃最近使手段妄圖掀起乾隆更多的愧疚,從而增加新晉還珠格格的自身價值,鋪天蓋地的感情攻勢對著乾隆展開,皇帝卻一直表現得仿若不在服務區。
每當令妃含淚向乾隆感嘆夏雨荷獨身把女兒撫養長大的不易時,乾隆總要發很長時間的呆,對,夏雨荷是不容易,為他守了一輩子,甚至最後的紅顏早逝也是跟他脫不了干係,可是跟林琳他娘比起來,還真算不上什麼。
人林家姑娘滿門失蹤、生死難測,本人也是在十幾年前就離世了,連親自撫養兒子長大都做不到,只能淒涼地拿襁褓一裹,往寺廟門前一丟,算起來命運比夏雨荷悽慘得多。
再者說了,乾隆念在這隻大明湖畔飛來的小燕子畢竟是自個兒親女兒的份上,又想著“子不教,父之過”的古話,畢竟是他先拋棄人家母女在先,有些難聽的話也沒說。
他實在沒好意思反問一句抹眼淚的令妃,夏雨荷又是怎麼含辛茹苦地教養孩子了?
這個女人把他愛新覺羅弘曆的女兒弄成了現在這副鬼德性,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也就罷了,說起話來都帶著一股濃濃的市井氣息,乾隆初時看還覺得挺新奇的,時間一長,見識多了小燕子沒規矩的丟人事兒,也難免覺得面上無光。
皇帝再看看同樣自小沒爹的親兒子,兩廂一比較,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是自唐開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