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過來,冷笑了一聲:“大雜院裡有二十多個人,我聽說天地會最喜歡搞嚴刑逼供,林璐中一鞭子,我把這二十幾個人一人抽一百鞭子,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兒。”
柳青咧開嘴角乾笑了一聲,他覺得有些心底發寒:“大雜院的人是無辜的,你不能牽連無辜。”
“林璐也是無辜的,你們沒本事來找我,也不要摁著他作賤。你們敢把他牽連進來,就別怪我翻臉。”林琳並沒有多說,丟下一句話便不再跟他糾纏,直接騎馬走人了。
林璐在房間裡睡覺睡了一半突然間就沒人了,這事兒知道的人並不多,林琳就跟皇帝報備了一聲,其他誰也沒告訴。
林家管家林順隱約猜出來了一點,不過他沒敢戳穿林琳,家主不見了可是大事兒,而且當天是林琳跟林璐一起睡的,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林琳又表現得這般若無其事,林順覺得其中另有蹊蹺。
林琳告訴林黛玉,並且託林黛玉告訴於皖凌,林璐被派遣了一個機密任務,臨時有事兒離開京城了。
林黛玉當然覺得這其中有問題,林璐又沒有正兒八經的差事在身上,再者說了,什麼樣著急的事情非要半夜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並不像是林璐做事的風格。
不過林琳表現得太過自然鎮定了,賈家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林黛玉也想不出最近能有什麼事情,半信半疑地把疑問壓在心底,只是安心安慰於皖凌。
林琳這次也去了林家,他在昨天早上離開後就沒有再去過,去的太勤了就太刻意了一點,更加會加重林黛玉的疑惑。兩天一次,跟林璐沒有失蹤前林琳去林家的頻率差不多。
他進了林府的門,就看到木蓮一臉焦急地等在二門處,見了他神情一緩,趕忙迎了上來:“二爺,您可算來了,姑娘請您過去一遭呢。”
林黛玉找他有什麼事情,林琳其實也能猜得到,一點頭:“前面帶路。”
他以前就很少去林黛玉的閨房,自從認了爹改了祖宗後就更少了,林琳再次看到桌子上牆上掛的那些女孩兒玩意兒,竟然覺得頗為新奇,知道這其中一半是林璐蒐羅來的,一半是福隆安偷偷摸摸送來的,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林黛玉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禁不住羞紅了臉頰,停頓一下才把桌子上的茶盞推了過去:“在外面當值肯定很辛苦,先喝點茶水潤潤喉嚨。”
林琳低頭看了一眼,悶悶接過來埋頭喝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林黛玉很有耐心地等他把茶水喝得見底後,才輕聲道:“哥哥突然離家,連句囑咐的話都沒說,嫂子和我都難免掛念,還望子毓不要介意。”
“這也是人之常情。”林琳並沒有當一回事兒,眼梢輕輕一瞄他,正色道,“你們大可以放心,事關皇命,我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白了,總之你哥哥這兩天就能回來,必定耽擱不了他親生妹妹的婚事。”
半個月後就是林黛玉嫁入忠勇公府的日子了,林黛玉不意他突然說出這種話來,被調侃得玉面羞紅,嬌嗔道:“子毓什麼時候也同哥哥一樣不正經了。”
果然提起這種話頭更容易轉移待嫁小女生的注意力,林琳略坐了坐,寬慰了她幾句,也沒多待,站起身很快就推脫驍騎營有事兒,拍屁股走人了。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上幾句話,卻說得很有分量,給林黛玉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看著木蓮把茶盞都收拾好,站起身道:“我們去看看嫂子,告訴她別再為哥哥擔心了。”
林黛玉自小家庭背景簡單,林璐林琳有事情都是習慣性瞞著她的,只有到事情結束後才會給她略微提一提。
於皖凌家庭人口關係卻複雜很多,她自小跟在父兄身邊耳濡目染,卻能夠清清楚楚覺察到其中的蹊蹺詭秘之處,哪有人好好地睡著覺第二天醒過來就不見了人,而且林琳還推脫是出去給皇帝辦差事去了。
她這幾天一直過得提心吊膽的,見林黛玉還能穩住,卻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從她口中旁敲側擊見林琳似乎並不著急,也只能把擔心壓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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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腕仍然被人捆綁著,他頗感無趣地仰頭打了一個哈欠,心頭有些煩躁。
被綁過來已經有三天了,柳青只在第一天的時候露過面,被他一同搶白說的啞口無言,自此也沒再來看過,倒是柳紅天天都來給他送飯。除了這對兄妹,他就沒有見過別人。
林璐想要離開這裡,他害怕家裡的兩個女人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