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的關係看起來很好?”
“其實。。。只是還可以。”愛德蒙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一個謹慎的答案,“老實說,我們結婚的時候阿爾瓦似乎不是很開心,不過我想我也能理解,自己唯一的姐姐麼,自然是不一樣的。”
“聽說你們是從馬賽過來的?怎麼,你們沒有在洛林定居麼?”盧卡斯大公轉到了另一個問題。
“哦,是的,我父親原本就是在馬賽的。”愛德蒙按照當初給斯塔邁爾神父的說法回答,“我們結婚之後瑪芮尼亞就跟我到了馬賽,說起來,我們也有很多年沒有回洛林了。”為了防止盧卡斯大公繼續問一些洛林的風土民情,愛德蒙直接找了個理由堵住了下面可能的問題。畢竟無論是怎樣編造身份,他們畢竟沒有在洛林生活過。
盧卡斯大公的眉頭皺了起來,愛德蒙的回答推翻了他剛剛的設想,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於阿爾瓦最初的判斷。
愛德蒙和盧卡斯大公在這邊不鹹不淡地說著話,那邊安東尼奧和阿爾瓦之間多少有些火藥味。
“萊茵子爵閣下,對於您的損失我感到十分的抱歉。”安東尼奧不願意去想對方那個叫做“阿爾瓦”的名字,他總覺得那會是對他的現狀的莫大的諷刺。
“哦,對於您的損失我也感到很抱歉。”阿爾瓦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遠處看上去像是跟安東尼奧相談甚歡,可是他的語氣裡卻滿是嘲諷,“德尼先生。”
那種安東尼奧曾經熟悉的被看不起的感覺再次浮現,讓剛剛經歷過凱瑟琳的溫言軟語的安東尼奧直接黑了臉,“也許是我的錯覺,不過,萊茵子爵閣下,您難道不覺得您這樣對待一位紳士是一件極為失禮的事情麼?”
是的,失禮,他現在是安東尼奧。德尼,將來的比薩大公的養子,這樣的身份,他憑什麼要被人看不起!
“失禮?”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阿爾瓦前一段時間女裝的憋屈,還有對方頂著自己的身份的憤恨全都爆發了出來,“我當然是不應當失禮的,如果您真的是一位紳士而不是什麼別的人的話,”他的話裡滿是意味深長,“要是這房間裡面所有的貴族和夫人們發現這裡面混進了一個偽裝得很好的下等人,那該是一件多麼精彩的事情啊!”
其實從凱瑟琳和愛德蒙的角度,他們是不希望阿爾瓦在現階段就直接跟盧卡斯大公一系對上的,不過阿爾瓦自有其想法,反正已經要將自己放在明面上了,左右都已經入局,還不如像個辦法讓自己儘可能地深入。
“您!”安東尼奧的臉紅了,不只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緊張,“您怎麼能這樣汙衊我,這樣的話要是讓盧卡斯大公殿下或者凱瑟琳殿下聽到的話,恐怕不僅僅是您,基督山伯爵閣下也許也會面臨一場關乎名聲的決鬥。”他也不傻,在這個時候以勢壓人是最好的辦法。
要是換了一個人說不定還真就被他唬住了,可是阿爾瓦不是那些人,盧卡斯大公暫且不說,凱瑟琳是絕不會站到他的對立面去的。
“哼,”阿爾瓦冷哼了一聲,“別人不知道您的底細,難道我還不清楚麼?德尼。。。”最後的姓氏被他輕聲拉長,“恐怕您還不知道吧,我恰好認識一位叫做這個名字的馬賽人,猜猜看怎麼樣?他的父親可沒有第二個兒子。”
安東尼奧的臉徹底白了,他牢牢地記得盧卡斯大公第一次帶他參加舞會之前說的話,要是有一天他被人識破了身份,那麼盧卡斯大公會毫不猶豫地宣稱自己受到了小人的欺瞞,安東尼奧知道,憑藉著盧卡斯大公在義大利的聲望,所有人都會以為那是一位老人的臨時失察,而自己,則會被千夫所指。
所以安東尼奧恐慌著被人戳穿的一天,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他同樣沒有想到,會是再這樣一種方式之下被戳穿,“您想要怎麼樣?”他生硬地說,做好了準備一旦不對就乾脆魚死網破。他自己的身份是假的,對面這位萊茵子爵閣下也不見得乾淨。
不得不說,這幾個月的貴族教育安東尼奧著實沒有白受,對方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且沒有聲張的打算,那麼就是有所圖。
“您倒是一位難得的聰明人,”阿爾瓦諷刺地說,“其實想要過好日子麼?我想上帝都會理解的,畢竟,財富、權利、地位、女人。。。只要您想要的,您就有無盡的機會。”他的聲音接近蠱惑,“這樣的日子,誰不想要過呢?”
安東尼奧的眼神有些恍惚,他本就個下等人,幾個月的訓練之後他勉強壓下了心中的巨大落差,而現在阿爾瓦的話像是最甜美的毒藥,將他心中的貪婪一點點地引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