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好像對自己破陣的速度效率很不滿意,走到花依依倆人面前時,渾身拼命散發著,“我很不爽,不要來惹我”這種生人勿進的冷氣。
花依依是怎麼看出來的?諾,那丫很不爽的轉手就把破陣的陣盤,咔咔咔幾聲捏成了碎片,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垃圾貨色,一點都不犀利,太慢了”之類的話,那麼明顯的不爽表現都看不出來,那花依依也不用出來混了,直接回家吃自己吧。
接頭人此刻顯然心情很不好,觸黴頭什麼的那是笨蛋才會乾的事。花依依很識相的把自己當成了小透明,像塊人型石頭一樣的蹲在一邊,不動不說話,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只是悄悄的跟紅毛狐狸傳音,讓它走時別忘了把她一塊兒打包帶上。
九尾天狐到底是隻厚道妖,到最後也沒有把花依依獨自丟下的打算。只是系在她腰間的捆仙索又成了個不大不小的問題,糟心啊。
其實花依依有個地方還真說對了,它能起到保護作用,這話沒錯。
雖然捆仙索是對付妖族的利器,但同時,被捆仙索束縛住後,若有來自外界的攻擊,只要沒有超過捆仙索的防禦極限,被束縛住的人就能安全無比。
要是一點一點慢慢磨,把捆仙索中續存的靈力都耗光。那防禦力自然也就可以無視了。可偏偏,他們此刻是被暫時困在這兒的,最最耗不起的恰巧就是時間。
黑衣人似乎對這捆仙索很感興趣,繞著花依依轉了一圈,捏著捆仙索一會兒撓頭,一會兒思索,擺出一副很傷腦筋的模樣,搞得花依依也不禁有點緊張起來。
一轉眼一刻鐘又過去了。這麼前前後後的加起來差不多已經半個時辰過去。眼見著想悄無聲息的把捆仙索取下來,基本沒什麼希望,黑衣人開始不耐煩起來。
揹著雙手踱了一圈,他突然一拍腦門,罵道,“我真笨,怎麼早沒想到。哥還有那個陣啊!”
花依依不明所以的跟紅毛狐狸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一下,一人一狐都傻兮兮的看著黑衣人瞎轉悠,不曉得他想幹什麼。
黑衣人似乎沒有為人解惑的好習慣,在專心放置大陣時便很自然的無視掉了那兩雙充滿疑惑的眼睛。自顧自的移動,走位。東插一面旗子西放一塊玉玦,穿花蝴蝶一樣袍袖翻飛,一道道金色的印訣不斷從他手指間流出,腳下繞著平臺快速遊走著。
“……他在幹什麼,是不是又在破陣?”花依依愣了一會後,向九尾天狐問道。剛才那人只破了一個月鳴三疊陣,平臺底下的水波掩月陣似乎沒有去動過它。她這才猜測其是想要破陣。
九尾天狐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渾身的紅毛都戰慄般的豎立起來,三兩下跑到平臺邊。對黑衣人大喊道:“你幹什麼,難道想炸燬這個平臺不成?沒事亂放大陣會害死人的,快將千蘊符陣收起來。”
炸燬?花依依聽得嚇了一跳。
趕緊跳過去站在紅毛狐狸身邊,也連連點頭喊道:“收起來,快收起來。”
九尾天狐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罵道:“你跟著瞎鬧什麼,一邊玩兒去。有捆仙索護體,就算平臺爆炸也炸不死你。有危險的是我,現在我可沒有那麼多妖力護體。”
花依依放心了,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撓了撓腦袋,吱溜一下就溜到一邊角落繼續當她的小透明大石頭。
九尾天狐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轉頭依舊不死心的繼續大喊大叫,妄圖打消黑衣瘋子的瘋狂行為,沙啞的嗓子喊得更啞了,嘎嘎嘎的像個破砂鍋。
奈何黑衣人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任憑九尾天狐吼得嗓子冒煙,人家該幹嘛還是幹嘛,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搞到最後,九尾天狐覺得自己就像個大傻瓜,自導自演的演了這麼久,全讓旁邊的小丫頭看了笑話,面子上很掛不住。但是現在停下不喊了,感覺好像更丟臉,想裝沒事人一樣的坐回去,又沒有那麼厚的臉皮。一時間,真是想劈死那個混小子的心都有了。
幸好花依依這人,只有是攸關性命安危的事情,總是本能的很會看人眼色,正當九尾天狐兩難的下不來臺時,她蹭蹭跑過去就送了幾個臺階過去。
“前輩你喊了這麼久口渴了吧,來來,咱先喝口酒休息休息再繼續啊。”嘴裡說著好話,手上一壺滿滿的百果酒又送了過去。
紅毛狐狸耳朵一抖,扭捏了幾下,兩個爪子捧過酒壺,裝著很勉強的樣子咕嘟咕嘟的喝起來。炸起的毛被擼順了,心裡第一次覺得這丫頭還行,看著挺順眼。
花依依見暫時堵住了九尾天狐的嘴,悄悄揉了揉耳朵。心裡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