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十萬另一兩。”
海三爺終於冷冷道:“你有把握?”
杜冰鴻笑道:“這種事誰敢說有把握?只能說是碰碰運氣而已。”
海三爺又沉下了臉,冷冷道:“如此祝你好運。”
杜冰鴻嘆了口氣,緩緩道:“老夫好運,你也好運,怕只怕大家都交上了黴運,那才烏龜請狗吃屎,活該之至!”
海三爺左手按著錫酒壺,“波”的一聲,酒壺忽然爆裂。
他們能找到海飄嗎?
海飄又在哪裡?
海飄是個很秀氣,很漂亮動人的少女,無論任何男人看見她,都會覺得很甜密,很舒暢。
但郎如鐵盯著她的眼光,卻象是盯在木象上一樣。
如此美麗動人的少女,在他的眼中看來,彷彿和平常人也沒有什麼分別。
這裡是─個小小的山谷。
谷中桃花盛開,就象美麗少女的微笑,同樣可愛。
海飄很美麗。
但她的臉上沒有微笑。
她臉上的神色,是很不愉快的。
雖然她早就渴望能逃出海星堡,到外面的世界闖一闖。
但她現在並不是逃出海星堡,也不是到外面的世界闖一闖。
而是給一個陌生的男人,把她當作是木偶般搬了出去。
她的眼神不但不愉快,而且還忽然有點黯然神傷之色。
什麼事令她黯然神傷?
她想起了什麼事?
當他們來到這一個小小山谷之後,郎如鐵第一事就是把海飄所有被點住的穴道解開。
海飄立刻把飛星劍拔出。
飛星劍是一把好劍,這把劍已在他們中央築起了一幅高不可攀的高牆。
郎如鐵忽然冷笑。
“難道你還以為自己的劍法可以殺了我?”
海飄咬了咬牙,道:“雖然我的劍法殺不了你,但即可以殺了我自己。”
驟然聽來,她說的話好像很可笑。
但實際上她的說話並不可笑,而是可怕。
郎如鐵假如不太笨,當然會明白海飄的意思。
但郎如鐵既未感到她說的話可笑,也沒有覺得她說的話可怕。
他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道:“最低劣的劍法也可以殺了自己,這一點不用你提醒。”
海飄咬牙道:“你若以為我沒有勇氣自盡,那是大錯特錯。”
郎如鐵忽然笑了,道:“任何人都會有一時衝動的時候,但你若在這個時候死掉,不嫌太可惜一點麼?”
海飄的眼睛有點紅了。
她大聲道:“我寧願死在自己的劍下,也總比落在你這種淫賊手上好得多。”
“淫賊?”郎如鐵一呆,接著道:“我什麼時候變成一個淫賊了?怎麼這種事竟然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海飄撇了撇嘴,道:“你別裝模作樣,你若不是個淫賊,怎會無緣無故把我劫到這裡?”
郎如鐵嘆息一聲,道:“你豈非一直都希望離開海星堡?我現在是助你一臂之力的呀,想不到狗咬呂洞賓,看來我還是把你送回海星堡算了。”
海飄咬著牙,道:“不勞相送,只要你不纏著著我,我自會回去。”
郎如鐵悠然一笑:“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海飄一怔。
郎如鐵又接道:“你可知道這裡距離海星堡有多遠?”
海飄也不知道。
郎如鐵伸出了八支手指,淡淡道:“這裡已非海星保勢力所及的範圍,這裡距離海星堡最少超過八百里。”
“八百里?”海飄不相信:“就憑你的輕功,竟然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走了八百里路?”
郎如鐵淡淡道:“時間不算短了,而且咱們也並不是一直都用腿走路。”
海飄一楞,問道:“難道我們曾經騎過馬?”
郎如鐵笑道:“當然。”
海飄悚然一驚,又道:“怎麼我竟不知道?”
郎如鐵道:“你曾一度昏厥,又怎會知道自己曾坐在一輛馬車之上?”
海飄竭力回意,終於想起,自己的確曾經一度錯厥過去。
但她是怎麼會昏厥的?
當她昏厥的時候,這個陌生的男人是否曾對她有什麼不軌的行動?
郎如鐵彷彿已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事:“你儘管可以安心,我早已說過,我並不是個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