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件中級煉器室的大門碎了,而且是爆碎,用最堅硬的木材打造的厚重大門,再加上防禦法陣,卻根本就沒有扛住,厚重的木質大門碎成了一塊塊碎片,然後像是箭矢一樣飛射而出。
轟然巨響聲中,只有烏蘭和劉武宣逃脫了,沒有受到木塊的傷害,烏蘭和劉武宣二人當中,劉武宣退的又要慢一些,所以他不可避免地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雖然沒有被傷著,但是卻弄的狼狽不堪。
相比之下,烏蘭的情況就好了許多,他最先察覺出危險,也是最先退開的人,所以不止沒有受到傷害,甚至還無比的從容。
兩個武工宗師避過了危險,但是剩下的諸如松石這一類的煉器堂弟子卻就慘了,其中兩個弟子的後背屁股上插的全是碎木塊,就好像變成了刺蝟一樣,鮮血橫流,慘不忍睹。
松石的肩膀上也插了一根木塊,身可入骨,痛的他齜牙咧嘴。
慘叫聲此起彼伏,場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而在這狼狽的場景中,一聲興奮地大叫卻從煉器室裡面衝了出來,然後只見空中閃過一道銀光,膨大的氣息從那一道銀光之上蔓延而出,厚重如山,整個煉器堂的樓宇似是都快要承受不住壓力了一般,強烈地顫抖了起來。
“何方賊子,竟敢強闖我煉器堂!”
劉武宣也顧不得狼狽的形象了,如臨大敵地大吼一聲,拉開了架勢,他是煉器堂的執事,若是煉器堂毀了,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哪怕他是煉器堂的執事。
“師傅,是我啊!”銀光斂去,陳道臨的身影從銀光中顯現而出,一條拇指粗細的銀色鏈條被他握在手中,像是一條擁有生命的銀蛇一樣,在不住蠕動。
“道臨,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劉武宣怒不可遏,他器重這個煉器天賦極好的弟子,卻討厭他的性格,所以算來算去,還是不喜歡。
更何況,這個膽大妄為的弟子,竟然毀了一間中級煉器室的大門,要知道,整個邊城的煉器堂,也就只有三間中級煉器室而已,猶可想見中級煉器室有多麼珍貴。
而中級煉器室的法陣又是一個整體,傷了大門,也就傷了大門上的法陣,牽一而動全發,大門上的法陣被破掉了,整個中級煉器室的法陣自然也就被破了。
恰恰中級煉器室的珍貴之處就在於它的法陣防禦,或許法陣防禦的本身並不值錢,但是這是由武工聖師親自出手設計和督造的,一個武工聖師的身份和地位多麼崇高?
憑著他劉武宣這一?這一張臉,可還是請不來的。
所以對於毀掉大門的陳道臨,劉武宣非常的生氣,簡直恨不得拗斷陳道臨的脖子一般。
“師傅,毀掉煉器室的大門不是我故意的,是這柄混元槍,這柄神品級武器,是它,神性力量啊!”陳道臨依舊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整個人興奮的不能自持。
作為一個武工師,在二十多歲的年紀能夠親眼見到一柄神品級武器出世,這對於年輕的陳道臨來說,這種衝擊力不可能一兩天就能消失的。
別說是陳道臨,哪怕是換一個武工宗師,親眼見證一柄神品級武器的出世,估計反應也不會比他好到哪兒去。
“混元槍?”劉武宣冷哼一聲,呵斥道:“你是越來越沒有正形了,這明明就是一根四不像的鏈條,哪是什麼槍……”
劉武宣的話卻還沒有說完,後半段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裡。
只見陳道臨手上的銀色鏈條突然間變幻了形態,一根銀光閃閃地銀槍握在了他的手裡。
劉武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眼中射出了貪婪的光芒。
在劉武宣的身後,烏蘭的眼睛裡也射出了大片的光芒,和劉武宣的貪婪不同,他眼中的光芒盡是狂熱。
沒錯,這是神品級武器,這就是神品級武器,不說它的氣息、品相、威能,單單是能夠變幻形態,這就已經是神品級武器的範疇。
“這,這,這是從何而來?”烏蘭激動的不可方物,他曾經有幸見過一件神品級武器,但也只是遠遠地看過而已,那件武器還是從不知名的地方得來的,不論是氣息、品相,都不如這柄混元槍。
“這是秦先生煉製的。”陳道臨心中對於秦葉的崇拜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之前見到秦葉淬洗玄鐵的物性,還道那已經是最為神奇的煉器技能,可是在親眼見到混元槍從秦葉的手底下成型的時候,他才發現,依著秦葉的能力,淬洗物性根本就不需要那麼麻煩,人家之所以那麼做,完全是為了提攜他。
所以,陳道臨此時心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