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厲聲,怒氣上湧。
殷如行眨眨眼,示弱的軟下聲音:“我就是覺得該學些本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嘛,到底在軍中,大家都在練……”
“殷如行”蘇雷厲聲打斷她,第一次完整的叫出她的名字:“你當我是傻子嗎?軍中數萬人,各司其職。之前你是藥童,現在是我的親兵。哪一項需要你這麼拼命?你只要說停,李奉絕不會繼續下去。說,為什麼不叫停?”
殷如行大汗,這最後幾句怎麼問的這麼奇怪呢?喏聲道:“人家好心好意來指點我,總不能辜負一片心意。”
蘇雷頭疼的閉了閉眼睛,按捺下怒氣,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句:“殷如行,不要敷衍我。這不是原因。告訴我,為什麼?”他是頂級武者。很多時候相信自己的感覺多過於眼睛和耳朵。殷如行的行為很奇怪。剛來四甕城時還好好的,後來不知何時起突然就變的怪異起來。說話做事飄忽不定,好似隔著千山萬水。
面對蘇雷的咄咄逼問,殷如行垂下頭。還能是為什麼。女人如果不對自己狠一點,等到別人對她狠的時候,不要說還手了,連躲避的餘地都沒有。她現在對自己狠,是為了將來沒人能對她狠。
這個理由卻是不能對蘇雷說的。他們之間那層溫情的面紗一旦撕開,後果不堪設想。她現在羽翼還未豐滿,她還沒有力量保護自己。
“我,害怕。”身體微微顫動,說出了一部分事實:“昨晚我和守知躲在床底下,敵軍夜襲。房間裡的人被殺了後,我們這邊的兩個士兵就要出去。我當時多了句嘴,讓他們留了下來……後來才知道,兩個藥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