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幫手。只得認命學著那幾人的動作,斟酒、剝果肉、用小銀刀分切肉片,一樣樣分類擺放在盤中,放置於蘇雷伸手就能夠得著的地方。
她的希望是能像溶入大海的一滴水一樣不起眼。可惜願望很美好,現實有些差距。不知柳氏是忘了還是怎麼的,竟沒有人給她來過上崗培訓。倒酒佈菜的丫鬟技能嚴重不熟練,好多常識她都不知道。便只能現場偷師。也許是異性相吸,殷如行很自然的就鎖定了何雁身邊的美少年。瞧著他怎麼做的,自己也跟著學。結果動作粗糙難看不說,切分出來的食物性狀不均勻,放置的位置不對,還處處慢了別人一拍。
這些倒也罷了。在座的客人們心思原也不在吃喝看歌舞上面。上座的幾個人一直在交錯談論著某些話題,言語微妙,話含玄機。你來我去的正鬥機鋒鬥到酣處。
殷如行的手忙腳亂被幾個同行都看出來了。何雁身邊的美少年更是早就發現她喜歡盯著他瞧,和善的一笑,如春花開放。殷如行也下意識的回了個笑容。笑容中帶著三分招呼和三分感激。禮尚往來麼。
“撲哧——”何雁突然笑出了聲,彎下腰在少年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少年立時面色緋紅,低頭忙碌。何雁抬頭,正好對上看著這邊的殷如行。眼波流轉,微微一笑。
殷如行下意識的反笑回去,很有禮貌。
“哈哈哈”和雁突然開心的笑出聲來,驚的座上人一跳。
“沒事,沒事。”她笑著擺手,“你們繼續聊,我只是看見一個孩子怪有趣的。”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一掃,幾道眼神齊齊落在殷如行身上。殷如行一驚,趕緊低下頭,朝蘇雷身邊靠了靠。
這是一種肢體語言,在座眾人立刻就明白了,此女是蘇雷的女人。看一眼倒也就轉了開來。何雁覺得她有趣,對著蘇雷也不算失禮。雖然她長的不錯,可身處他們這個地位,誰身邊沒一兩個貌美女子。馮淡裕是感嘆了一下蘇雷的品味,居然喜歡這等笨手笨腳的女人。
韓六卻是會意的對蘇雷笑了笑,大有‘你我都是同道人’的意思。女子性情相貌有百種千秋,溫婉雅緻有溫婉雅緻的可人,嬌憨笨拙有嬌憨笨拙的情趣。各是各的風味。各類都嘗試過,這才是會玩。
蘇晨面上看不出喜怒,把玩著酒杯淡淡而笑。柳氏擔起了當家主母的職責,指揮著獻了幾曲舞的舞姬們下去,只留樂師奏清曲。換了一隊身著素色衣衫的侍女出場,捧著筆墨紙硯,擺下書案。開始今日宴會‘品文’的部分。下方兩處坐席上的客人頓時鬆散起來,不像先前那般危襟正坐。而是有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有些起身賞玩繁華,有些吟詩,有些作畫,有些聚在一起談論時事。宴會氣氛變得輕鬆愜意了許多。
殷如行抬起頭,朝下方往去。想看看白陌塵在不在,有沒有打算吟詩作賦。
“看什麼?”蘇雷冷冷的出聲。
殷如行大大方方的回答:“看白公子。不是說他今日也來赴宴的麼?我瞧瞧。”
她的神情太過坦蕩,蘇雷一時怔住。片刻後道:“你剛剛為何總盯著何經略的侍子看?”
殷如行的回答更加坦蕩:“我好些事情不會,便看他怎麼做的,跟著學學。”
蘇雷冷哼一聲:“那麼多侍女可以跟著學,你為何偏偏選他?”
“因為他長得好看啊”殷如行認真的說道,“我看來看去,幾個人裡面就屬他最好看了。韓六公子身邊的姐姐雖是絕色,可我還是覺得何經略身邊的侍子更好看些。”
“噗——哈哈哈”前方傳來一陣爆笑。何雁興味十足的朝他們看過來,很明顯,她將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蘇雷的臉頓時黑了。
“***,你果然有趣。”何雁竟起身走了過來。蘇雷無奈,只能也跟著站起:“丫鬟頑劣,讓經略見笑了。”
何雁擺擺手,拉過身後的美少年,推至殷如行身前,笑問:“你說他長的好看,說說看,哪裡好看?”
殷如行認真的看了看,道:“長的好看。個頭也很高。”
何雁高興極了,一臉興奮的眨眨眼:“你說的沒錯。不過這還只是表面。他還有一個大大的妙……”
“夠了”蘇雷怒氣突然上揚,一把拉過殷如行:“客人面前,豈有你放肆的道理,還不給我……”話說一半,突然想起今天另有任務,現在不能放她走,頓時卡在了那裡。
何雁盈盈的脆笑:“***,你的二公子不高興了呢。定是見你誇了別的男人。怎麼樣,要不要和我的這個比一比?你覺得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