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軍營事務繁多,我可能有幾天不能回府。”
“好。”美景頷首:“爺只管放心去,府裡的事情,妾身都會處理好。”
這樣省心的媳婦去哪兒找啊!程北望聽著直拍大腿:“您沒有時間回府,我替您回!”冬叉東技。
宋涼臣扭頭,眼神安靜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程北望立馬坐正身子,認真地道:“我說,您沒有時間回府,我就回我自己府裡去。”
“嗯。”宋涼臣笑了:“別擔心,我忙得沒時間回府,你也不會有空閒回去的,可能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程北望垮了臉,扭頭看著沈美景,眼神有些可憐:“世子妃,世子殘暴無德,此等匡扶大任,還得落在您的肩上!”
美景朝他笑了笑,站在宋涼臣身邊道:“妾身聽從爺的一切安排。”
宋涼臣勾了唇,兩人這一唱一和,是不是便是傳聞中的夫唱婦隨?
程北望垮了臉,萬分委屈地扭頭就往門口走:“兩個打一個,還是夫妻同心!你倆玩吧,我先走了。”
“別忘了明日去軍營,帶上你的被子。”宋涼臣喊了一聲。
“知道了。”程北望揮揮手,走了幾步出去,站在庭院裡看了看湛藍的天。
那個佛怎麼說的來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現在也算明白了這話的道理。他後院那麼多色,到頭來都是一場空。面前這個是不可觸碰的空,卻是無比美好的色。
佛祖要告訴他的,肯定就是這個意思,真不愧是什麼都知道的佛啊。程北望感嘆了一聲,拂了拂衣袍,瀟灑地繼續往前走。
得不到的,莫強求了吧。他還是該先扶著這年輕的主兒,將腳下的這片地給踩穩了才行。
宋涼臣去了軍營住,這府裡就算徹底空落了。美景站在相思苑裡瞧著四周,忍不住道:“一下子少了兩個人,淳兒又呆在了佛堂,這府裡安靜得好像只有我一個人了似的。”
錦衣笑道:“若當真有一日,這後院只有您一人了,才算得上圓滿。”
美景一愣,只有她一個人?那宋涼臣得多慘啊,愛他的女人全沒了,就剩她這一個拿錢辦事的,那等她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該怎麼辦?
嘆息了一聲,沈美景正想回屋裡去休息,一隻腳剛跨進門,就見玉食跟被狗追一樣,一臉驚恐地跑進相思苑:“主子,主子!爺走了多久了?”
茫然地看著她,美景道:“不是今日清晨就走了麼?”
“還追得回來嗎?”玉食垮著臉,像是馬上要哭了。
美景眨眨眼:“追是不可能的,發生什麼事了,你直接說吧。”
玉食哀嚎一聲,帶著哭腔道:“郡主回來了。”
郡主?美景皺眉想了想:“哪個郡主啊?”
錦衣的臉色也跟著變了,開口道:“也沒別的郡主了,咱們燕王就這一個女兒,自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脾性…有些驕縱,除了世子爺,誰的話都不聽。世子若是不在,怕是沒人能壓得住她。”
美景想起來了,嫁過來的時候喜娘就說過,燕王有一子一女,女兒已經嫁給了趙地世子。既然已經嫁出去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又不是年關,家裡也沒有大的喪事。
正想著呢,外頭已經有點動靜了。有丫鬟在問:“世子妃住哪個院子?”
旁邊有人小聲答了,便有一群人往相思苑而來。美景下意識地很想跑,但是這地兒就這麼點大,也沒別的地方可以躲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門口金光一閃,燕地郡主直接跨進了相思苑。美景第一眼什麼都沒看見,就看見她頭上閃閃發光的金釵金環,脖子上掛的也是一大串兒的金鍊瑪瑙。一身金紅色的長袍繡著富貴花開的圖樣,整個感覺就像是佛堂裡的金身佛,披了兩條紅色的還願綢,除了金和紅,啥都沒有。
宋瑞雪一進來就抬著下巴睨著她,打量了半天,皺眉道:“遠瞧著還不錯,近看怎麼是個花了臉的?”
沈美景挑眉,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隨意穿的藕色長裙,再抬頭看看這郡主,覺得自己要是站過去,估計很像她的丫鬟。
“見過郡主。”美景頷了頷首,明智地站在臺階上沒動。
宋瑞雪撇了撇嘴,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兒,直接開口道:“雖然瞧著江家那人我不太喜歡,但是瞧你也沒多少好印象,正妃麼,就該端莊穩重,不必多好看。你這模樣,倒適合當個爭寵獻媚的側妃。”
錦衣和玉食都白了臉,美景挑眉,這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