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經常來就好了。”欣慰地笑了。“是。”
床邊的花上,有一點水珠從最頂端掉落,啪得浸潤在土中,然後快速隱沒,不留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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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很聰明,知道我無聊,所以在我吃完早飯後給我拿來了幾本書,我還想說她真的很懂我的心,卻不料全是兵書。
我翻了翻,心裡一陣惡寒,這種書,我怎麼可能看得下去。
陽光很好,帶著明媚的氣息,可是這房中,卻是一片死氣,我躺在床上裝死人,我也勘察過這裡面的地形,我發現沒有任何機關,前世看到的那些電視裡放的一點用都沒有,那邊掛著的兩幅畫後面是牆壁,沒有任何機關,註定是天要滅我。
蕭無雙自從那天晚上走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不過每天晚上都會和我一起共度晚餐,雖然我看見他一點胃口都沒有。每次很好吃的飯菜到了他面前我都覺得食不知味,總是預防著他會做出什麼破天荒的動作來。
再這樣下去,我都快變成精神病了。
最近神經脆弱的很。
我讓憐兒拿了一些筆墨紙硯來,這樣也方便我與她們的交談,也不至於要憋了半天別人都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拿過毛筆,我無聊地抄著兵書,聽憐兒說,這是浪費時間最好的方法,我聽取了她的建議,直抄的手發軟。
發呆之際,我會抄著抄著突然寫下弦歌二字,有時連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在幹什麼,所以只要一些下這兩個字,心裡就會疼痛無比,然後立刻撕掉扔在地上。
我知道,再怎麼自認堅強,終究是逃不過心裡的那道坎。
我禁止自己回憶任何關於我和他的事情,每到這時,都會悶悶地無法排解。
絃歌……
短相思兮,長相思兮。
第 040 章 真相【二】
在我抄了第三遍兵書的時候,門響了,我無精打采地拖著下巴,看著門口。
是蕭無雙。
他今日看上去心情很好,身後的一干人等端著飯菜早就等候著了。指尖動了動,身後的人便走進來擺放好飯菜,然後,又魚貫而出。我依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直到門又被重重地關上。
蕭無雙走到我身邊,拿起我收下的紙,點了點頭:“不假時日,說不定你可以通習這些書。”我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站起來走到桌邊,也不顧他,便拿起了筷子,瞄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有些許不耐,扔掉了手中的筷子,又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他並沒有惱怒,只是淡淡地看著我。
我也毫不示弱地瞪著他,然後奪過他手中的紙,一會兒就揉成了團,扔在了地上,覺得不解氣,還踩了幾腳。然後坐了下去,拿起毛筆,開啟兵書,又描摹了起來,雖然看起來非常認真,實則是憋氣到了極點。
我知道今天我肯定會惹惱他,他說不定還真的會殺了我,但是我就是非常不爽有人將我關了這麼久,不見天日,還不能說話,這種日子真的非常難過。
突然,手上的毛筆被人拿走,他俯下身,在紙上劃了幾下,我見他奪過了毛筆,便更加生氣,一下子站起來,將他手下的紙全部拿走,撕掉,扔在了地上,我知道此刻如果我能夠說話,肯定會罵死他。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說話,只能透過這些來發洩自己的憤怒。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開始掉眼淚,只覺得臉上一陣冰涼,我吸了一下鼻子,賭氣般的背過身去。
臉上的淚被指尖拭去,他一隻手攬過我的腰,一隻手附在我的臉上幫我擦拭淚痕,語氣柔和:“你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小心地將我眼角粘著的那根頭髮撩到一邊,嘴邊帶上了寵溺的笑容,我抽泣一聲,轉過了頭,想撥開他的手卻怎麼也推不動,只好偏著頭,這樣的動作非常奇怪。
他也並沒有不耐煩,只是輕笑一聲,將我的頭摁倒了他的懷中,手一點一點地撫摸著我的頭髮,從上到下,像是對待自己最喜愛的寵物一般,我聽著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很有力,莫名的感到一種安全感,就像是枕在了整個世界一般。
我卻被自己的想法嚇到,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立刻吸了吸鼻子,否定了自己的感覺,這是假的,他怎麼可能會對我好,明明我這麼討厭他。
他的中指上有戒指,所以我能夠感到那股冰涼的觸感,他溫柔地安撫著我,我的浮躁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擁著我,低頭湊到我的耳邊問我。我有些賭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