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不見得認同。
但在我的心裡一直是這樣想的。
我總想著給你鋪好了路。
我一直擔心要是哪一天我離開了,
以你的性格會被欺負了。
而我又怎麼能夠容忍有人欺負你呢?
這幾十年來,
我唯一後悔的事,就是嫁入了江家,嫁給了你爸爸!
而唯一讓我慶幸的是,當年我冒險生下了你。”
施昭帝看到這裡,完全愣住了。
難怪這封信看下來,她一直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怪在哪裡。
一直看到這裡才明白真正奇怪的地方,
江皓恩不是說江夫人根本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嗎?
可是這封信從開頭到現在無不洋溢著一位母親對自己孩子的牽掛和溺愛。
特別是現在看到的這一句——當年我冒險生下了你!
不是明明白白指出了她就是江皓恩的親生母親嗎?
可是江皓恩又說江夫人根本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誤會和牽扯。
還是這又是江夫人的伎倆。
施昭帝更加不安起來。
她突然覺得自己看這封信就像被吸入了深淵,沒有辦法出來,只能一直往下墜。
“樂朵拉後來是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
但是平心而論,她會這樣,不也是因為你的關係。
她等了你那麼多年,最後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
也許你不願意承認,你會認為是我一手造成的錯誤。
好吧,當初以致後來,我確實一直是希望你和樂朵拉在一起的。
因為你和樂朵拉在一起,以樂家的勢力,你以後的生活就會順利很多。
至少不會有人敢覬覦江家的財產。
即使是你爸爸的野種也休想得到半分好處!
那些都是屬於你的。
你爺爺去的時候,其實財產已經分得很清楚了,大部分是直接給你的。
但還是有一部分先分給你父親的,最後等你父親百年後再傳給你。
對這樣的安排,我也沒有怨言,這對你畢竟也是一種保護。
可是你卻是讓我這樣的失望,好好的江氏不繼承,還要自己出去打拼,最後甚至連江氏都不要了。
你父親更是老糊塗了,居然這時候想將外面的野種也認回家裡來。
我是萬萬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你才是江家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我才會下狠手。
我知道,這也是你不能原諒我的地方。
因為我害死了的你父親。
可是孩子,我並不後悔!
我對你父親已經完全絕望了。
再深的感情在這幾十年裡也消磨殆盡了。
我只盼著你能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既然做了,我就知道自己有一天是要承受這樣的後果。
這是我罪有應得,沒有什麼好委屈的。”
施昭帝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江夫人信裡所說的野種是指她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江老爺曾經想要將她認回去?
可是她為什麼完全不知道。
還有江夫人到底是不是江皓恩的親生母親?
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將自己的親生母親送進的監獄,即使法理可依,可是情理難容。
這讓江皓恩以後要怎麼承受這份愧疚?
施昭帝覺得頭都疼起來了。
聽到了浴室裡傳來的動靜,施昭帝急忙將信紙收了起來。
她現在很亂。
真的很亂,她需要好好冷靜地想想。
還有江皓恩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
她不能刺激他!
她一定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才能跟他說。
“昭帝,你在幹嘛?”江皓恩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問到。
“看電視啊!”施昭帝轉過頭茫然地看著江皓恩應到。
“你看電視,你拿著鬧鐘對準電視做什麼?當遙控器嗎?”江皓恩笑道。
“哦,難怪我一直按都沒反應。”施昭帝尷尬地說到。
她剛才是一時情急之下,拿了過來。
根本沒發現自己拿錯了。
“幫我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