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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凱琳似乎並不介意他的不可知論,繼續說:“我問了諾翰——他是我的超感的名字——到哪裡可以找到你所需要的記載,他就把我帶到了這裡。”

“呀呵,就這樣,無論什麼事?”很明顯,這個把戲起了作用,不管怎麼說,它成功了。他又何必去和成功爭論呢?他們來到了接線箱前,走向左邊,沿著管子來到金屬梯前,爬到上面橢圓形的人口。陽光透過阿奇烏斯的大花板再次射了進來,他們已經在密室裡過了整整一夜。

“這是剛剛開啟的嗎?”托勒指著地板上橢圓形的洞口。

“不,我從來沒有把它蓋上過。”凱琳指了指一個巨大的圓柱體說。

在微弱的陽光下,托勒看到圍繞洞口有一個寬寬的環狀物,而這個環狀物的周長恰恰和立著的圓柱體的周長相對應。

凱琳摸了摸身邊的燈,那個球體便暗了下來。她把燈移了個位置,便走向圓柱體,將手平展地放在它的一邊,然後便閉上眼睛,保持著寂靜——就像她在計算機邊所做的那樣。幾秒鐘的沉寂過後,托勒發現這個巨大的金屬容器移動起來。他看著圓柱體顫抖著從地面上升起,向著並不遙遠的洞口挪移。苗條的巫師將手仍然平平地放在它的一側,一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也許這個巨大的物體——它可能有幾噸重——讓她感到緊張,她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她的面孔沉靜得毫無表情,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圓柱體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托勒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這就是我所謂的印象深刻。”他輕聲說。

凱琳轉身面對著托勒:“諾翰的能量是很強大的,它來自於全能的上帝,我只不過是一條隧道而已。”

他們終於來到牧師仍在睡覺的入口。他們登上寬闊的臺階站在了牧師的面前。

托勒用腳尖捅了捅他,說:“我們要把他留在這裡嗎?”

“他必須向羅翰報告。”

“他怎麼報告呢?他一直都在睡覺。”托勒輕輕地踢了踢他,把語調提高,說:“起來吧,睡美人,站起來,該你跳舞了。”

“啊呵,呀呵,”牧師抽了抽鼻子,笨拙地爬了起來,擺動著他的長袍。一條很可能是定型過的皺摺刺眼地顯現出來。他疑惑地看了托勒一眼,從阿奇烏斯的人口處退了出去。

托勒將全身的重量都擠到了門上,門砰地一聲關閉,又重新封上了,而牧師這時卻沒了蹤影。

“他不會浪費時間的,對嗎?”托勒說。

“今天是禮拜天,所有的哈格人都要慶祝禮拜,所有的牧師都得主持儀式。”凱琳說。

“隆重的節日,對吧?不過對不起,我得錯過它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睡覺。[·JAR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托勒打了一個哈欠,他們便向著數十米開外的重金屬門中的一扇走了過去。

伊琳娜坐在一碗飄散著佛手瓜香味的湯前,將乾麵包片在裡面蘸了蘸。她又在閱讀中度過一個不眠之夜,她讀的是有關血液中的遺傳基因和疾病的迴圈系統之類的書。和以前一樣,她對於古人的知識和技巧心存敬畏卻又有那麼一點沮喪。書籍讓她跨越了時代的隔膜,他們,那些已經死去很長時間並被忘卻了的人們,知道許多她至今還無法掌握的秘密——即使沉人到他們的書中也無濟於事。他們所掌握的就是這樣的知識,這樣的能力。

那一切都到哪裡去了呢?塞尼提克將它賜予了人們,又把它給拿走,她嘆息了一聲。即使這個名字,這個曾經是神聖的並被人們懷著尊敬的心情說出的名字,也已經失去了它本身的意義。沒有人再相信塞尼提克,事實上,處於社會底層的那些哈格人根本就不相信古代社會曾經存在過,即使是牧師也不再以崇拜的心情吟頌《信經》。

她又嘆了一口氣,抬手將浸透了湯汁的於麵包送人嘴中,並把它嚼得粉碎。最近幾天來,一個深思熟慮、甚至可以說是滿懷渴望的想法時時佔據著她清醒時的頭腦。她發現自己的思緒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到了古代的人們之中。她明白,這是由於緊挨著她房間裡所出現的那個費瑞人。

他全身的骨骼、肌肉以及血液都成為活證,從發現他的第一天起,與遙遠的古代和古人之間似乎就有了一種活生生的聯絡。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塞尼提克《信經》的一種證明,這種證明與那種以謙遜和崇拜的心情在他腳下鞠躬是不可同日而語的;而無知如海拉迪克和吉姆瑞格,以及其追隨者們,竟想逼迫那些仍然崇敬著他的人,改變他們的信仰,或者乾脆將他們趕盡殺絕,來抹去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