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著不遠處的大火:“那這火是怎麼起來的?”
我突然就想起來了,罵道:“胖子,這他孃的是你剛才打的訊號彈啊!”
胖子一愣,想了想,大叫一聲我靠,然後就想衝過去。我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幹什麼?”
胖子朝那些棺材一指:“還能幹什麼,救火啊!”
“你他孃的都把這麼多人的棺材給燒了,現在去有個屁用啊!趕緊走了!”說著我看了了一眼蘭。
蘭點點頭,帶頭朝棺材山下爬去。
胖子遠遠看了一眼那些沒燒到的,燒了一半的棺材,雙手合十鞠了一個躬。說道:“小孩子不懂事,大傢伙多擔待啊。”說完頭一扭,跟著就下去了。
火勢越來越大,而且那種蔓延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上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剛從棺材山上下來,大火就已經燒到身後了。那種熾熱的感覺讓我心頭一凜,一種小孩子闖大禍了的感覺就從心底冒了出來。
回頭看了一眼,我靠。這火就跟野火燒山一樣,碰到什麼就燒什麼啊。那種棺材板常年盛放在這裡,已經非常乾燥了。幾乎是火舌舔一下就能燒起來。那種噼噼啪啪的斷裂聲,再加上屍體被燒之後傳出來的蛋白質的香味。我覺得我完了。這要是被條子抓住了,光憑這焚屍一條就夠我喝一壺的了。
我都還在想著,胖子從後面拍了我一下:“你他娘想什麼呢?”
我把我剛才想的跟胖子說了一下。胖子聽了白眼一翻:“你他孃的傻啊?這個鬼地方,哪來的條子?”說著拉著我就跑。
跟著胖子跑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就想通了。看來以前確實是太奉公守法了,感覺只要自己犯了事,那不管躲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找出來。可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在地下。天網總不可能把業務拓展到給古墓防盜吧?
胖子看我想明白了,就說:“在鬥裡沒有王法。靠的就是一個隊伍之間的默契程度。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道上的規矩。”說著胖子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屑,呸了一口,說:“不過那些規矩也只是糊弄那些剛入夥的小菜鳥的。就像——就像你這樣的。”胖子說,“這些所謂的規矩都是老一輩當時定下來的。可你有沒有想過,規矩是誰定的?當然是誰的拳頭大誰定了。只要你的拳頭大,那你定的規矩就沒人敢不服。知不知道?”
胖子說道這裡的時候,我忽然就想起了之前曾有過的一個想法。那就是我需要有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這股勢力不需要特別強大,但也必須讓我能在這所謂的八行裡面能說上話,而且說完了之後還沒人敢動我。這就夠了。我知道這個想法現在說出來有些不太合適。所以胖子在說剛才那些話的時候,我也只是點點頭,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胖子看我只是點點頭,嘆了一聲,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連一點上進心都沒有。然後就沒再說話,專心跟著蘭往前面的那個出口趕過去。
等我們到了出口的時候,身後的火勢已經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那種陳年老棺材,只要被火碰上一下就能忽的一下燒起來。而身後的那一片火海里,那些還沒從棺材裡爬出來的粽子可就遭了秧。各種慘叫聲此起披伏,慘不忍睹。
我別過臉想捂住耳朵不去聽。卻被胖子阻止了。
“你現在要習慣這種場面。”胖子說,“有些東西你看多了,也就會習慣了。”說著胖子看向火海,又說:“你既然選擇回到八行裡,那有些東西你是必須要面對的。這些東西你就算想躲也躲不了,他們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我看著胖子。火光中胖子的臉被映得忽明忽暗。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胖子已經知道了我在想什麼,而我似乎也已經能夠預料到不久後將要發生的那一件事情。並且那一件事情,必將十分慘烈。
胖子收回目光,又恢復了原先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
我們面前的出口是一座巨大的石門。目測高度大概有兩層半樓這麼高。靠我們三個人推是肯定沒辦法推開的。不過幸好我們還有一個胖子。而幸好胖子手裡還剩著三根雷。管。按照前幾次胖子扔雷。管之後爆炸的程度來看,這扇門可能只需要兩根雷。管就夠了。這樣一來我們都還能剩下一個。
胖子也不用我說,看著石門就像回了孃家一樣,主動地就貼上去準備打孔裝雷。管了。可胖子還沒找好位置打孔呢,蘭就示意我們先不要著急。接著我就看到蘭把耳朵貼在了門上,開始屏氣仔細聽門內的響動。
我也學著蘭的動作貼了上去。可聽來聽去似乎也沒聽出個什麼東西出來。反倒是耳朵裡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