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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連忙閉上眼睛佯作熟睡。

果然是田瑛,不知道她把什麼東西放在他床頭櫃上。然後,她為他脫下鞋,蓋上被,又去拉上窗幔。

她走進浴室,大概為他準備梳洗用品和衣服,每天她做著同一的工作。

若望咬住牙齒想:是不是該和她談談?反正今天星期日不用上課。

若望從床上坐起來。

一會兒田瑛出來,看見若望竟停住了腳步。

“小瑛,”若望拍了拍床邊:“過來!”

田瑛終於含笑走過去,但沒有坐在床上,只是站在床前:“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

若望眼皮一垂:“我根本沒有好好地睡過。”

“再睡一會兒吧,今天又不用上學,衣服還未換呢,我先替你更衣。”

田瑛走過去,若望捉住她的手:“不把話說好,我睡不著!”

田瑛低下頭:“昨晚我做了一件大錯事,下人竟然動手打主人,恩將仇報,對不起!請你懲罰我。”

“我不是為了這些,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

田瑛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不能不說話,你要告訴我,否則會憋死我。”若望很焦急:“到底男孩子可不可以吻女孩子,我是說,他們如果彼此相愛。”

“我也不大清楚,我沒有經驗。但看小說、看電視,應該是可以的,”她補充說:“如果男女都相愛。”

“那你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平時你總是溫溫柔柔。”

“我說過我錯了。”她乘機把手抽出來:“或者我應該自打嘴巴。”

“不要這樣,”他又捉住她的手:“我所關心的是你生氣的原因。你也不用自責,也許我當時的態度表達不適當。是嗎?”

“我不知道,我說過我沒有經驗。”

田瑛不是在暗示她沒有和別人吻的經驗?他也沒有。但是他感到很快樂,田瑛卻氣得打人,原因會不會是:他愛田瑛,田瑛不愛他?

他打了一個寒噤。

“小瑛,你會為昨晚的事而恨我嗎?”

“怎會,你是我的主人又是恩人,我還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在恨自己。”

“小瑛,昨晚我告訴你,我愛你是真的,這句話我永遠不會收回。昨天我親了你我覺得很甜蜜很興奮很幸福。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我再吻你你會不會接受?”

田瑛的頭垂得更低,不說話。

“小瑛!”若望求著:“你一定要說明白,否則我會認為你怕羞默許。”

“我不能接受。”她很輕,但說得很清楚。

“啊!”他放開她的手,他抓住被褥,吃力地問:“你不愛我嗎?”

“我不能。”

“又是上下不配的老問題?”

田瑛搖一下頭。

“那一定我不夠好,條件差。”一股寒意由心中升起,他的精神驀然萎靡。

“哪有這樣的事?在我眼中少爺是十全十美,是我田瑛沒福罷了!”田瑛也感到很難過歉疚,若望還不夠好?

“因為尚享嗎?”

“我看不出哪一位少爺能比得上你,我也沒遇過比你更好的人!”

“那你為什麼要拒絕我?”他眼眶紅了。

“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解釋的。”

“是的!”他雙目迷茫:“愛一個人和不愛一個人,都是沒有原因的。你過去一直對我好是因為盡義務,我卻誤認你是愛上我。這烏龍擺得真大,真可笑……”他慘笑幾聲。

田瑛看見他這樣子真難過,想安慰他,但是,她又能做什麼:“少爺,請你寬恕我。”

若望笑著搖頭:“沒理由一定要你愛我,我……只是做了個好夢,現在夢醒了,回到殘酷的現實。啊!我真的有點疲倦了,我想休息一會兒,你出去吧!”

“我先侍候你更衣,穿著禮服不舒服。”

“我不想動,你出去。”他用被蓋過頭。

田瑛想說什麼,始終沒有開口。若望是這樣不快樂,她也知道只有她才能令他開心,可是,她還能做些什麼?

她不難過嗎?她傷害了若望,她好過嗎?

房間裡靜了好一會兒,一切不能再彌補了:“少爺,你若需要什麼,馬上叫我,我等著侍候你。”

沒有半點回音,田瑛黯然離開房間。

若望聽見關門聲,他在被窩裡哭泣起來。

他真是那麼不幸——母親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