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說,“現在我手裡面有好幾個地方,可都沒有合適的。東城區有一個四合院,地方小的要死,別說九酒店了,酒吧都不行,交通大學那邊有一棟出租樓,租約還有老長一段時間,暫時收不回來,就算收回來了,那邊大概也不準開酒店。李老闆,京城這兒和下面不同,下面找找人能辦的事情,在京城找誰人家都不肯給你幹,萬一招惹到哪一尊大佛,那就不好辦了。”
所以越是發達的大城市,辦事情就越正規。各路大神實在是太多了,底下的辦事人員一般都會按照規章制度來辦事,輕易不會違法違規。當然了,上層違法亂紀貪汙腐敗的事情一點都不少,可是小屁民們接觸不到。“那要怎麼辦呢?”李穆也知道北京二三環裡面地皮很緊張。以前郭玉他父親在四環弄到個地方建小區,就在李穆面前大肆吹噓,還因此嫌棄李穆配不上郭玉,彷彿他那個小區是聚寶盆,建好了就光宗耀祖了一樣。四環如此,二環三環可想而知。
“那有什麼辦法,我回家問問我媽去。”大卞說,“二環三環要怎麼搞啊真是。就算是搞到手了,市區裡面競爭這麼大,萬一賠本了怎麼辦?就算沒賠本,這投入得多大啊!本來想著把手頭的錢投入進去就行,可是要在二三環開酒店,只怕得賣掉一些物業。李老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全靠你了,要是萬一賠了錢,我家裡肯定不會再讓我出來做生意,那時候我可是生不如死啊。”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說實話,開酒店李穆不太在行,要是開發房地產的話,李穆倒是能夠保證不虧本。可是要在京城二三環開發房地產,得打點多少神仙啊?京城那個著名的立交橋,之所以設計成那個奇葩樣子,就是因為周圍都是有權有勢的國有單位,根本拆不動,想死了幾個設計師之後才變成迷魂陣。“要說做生意,第一靠的是關係,第二還是關係,第三也是關係。憑著馬老師和大卞哥你們兩個的關係,虧本肯定是不會,這個賺多賺少,可就難說了。”李穆先給他打了個預防針。
“說的也是,要說帶人去吃飯呢,一個星期總有那麼十八九回。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自己賺了這錢呢。養起一個酒店來,卓卓有餘。”大卞想了想,“就算我這裡不行,馬老師那邊肯定有很多公務應酬。”說著他嘆了口氣,“本來還想著把天馬會館那邊不方便的節目搬過去呢,現在看來,只能搞得健康一點了,真沒意思。”
健康的好啊,大卞搞些不健康的節目,開始的時候營業額可能會很高,但是要打點各路神仙,落到自己手上的都不知道能有多少。而且一個不小心被人掃黃了,馬千竹當然沒事,大卞多半也不會有問題,最好的替死鬼,那不就是李穆自己?他在京城可是一點根基也沒有,到時候難道讓王顯兒把自己撈出來?
吃完了飯,李穆就和王顯兒回賓館睡覺了。本來李穆還問要不要去拜訪一下王顯兒的父親王凌,王顯兒說不必了,現在他父親為了避嫌,什麼人都不見。“你也知道的,我父親當了十年的省政協副主席,好不容易才拿到這個機會,現在都快成神經病了。每天在家裡哪裡都不敢去,生怕沒接到電話沒收到信件錯失了組織部來人。其他的人,誰都不見,就怕牽扯進了什麼事情中,錯失了這個機會。他可是覺得,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到了第二天,李穆一大早就被鈴聲吵醒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大卞打來的,“喂?”李穆現在渾身痠軟,王顯兒真是不好對付啊,練過和沒練過的就是不一樣。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是永恆的真理。看來李穆也要找個性學大師什麼的來訓練一下,要是能力繼續提升的話,說不定能夠把王顯兒也收進後宮,湊一桌麻將?“大卞哥啊,怎麼了?”李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怎麼這麼早啊?”
“是這樣的,我找到地方了,你趕緊過來看看。”大卞意氣風發地說,“你不是還沒起床吧?年輕人這麼沒朝氣怎麼能行呢。我現在都還沒睡覺,所以你趕緊來看看,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的趕緊回家去睡覺。地址是大小海子這邊,富貴園路,多少號來著?反正你過來,看到一個京城市長春藥店就是了。”
“那邊不是六環嗎?”王顯兒睡眼蒙松的插了一句嘴。
“六環是六環,可是距離五環很近了,而且交通很方便。”大卞說,“要在三環裡面找一個地方做酒店太難了,還是在這邊幹算了。我們趕緊把架子搭起來,馬老師看到也沒話說。所以李穆你要趕緊啊,真的在二環三環弄個大酒店,沒有幾億下不來。我這邊固然難搞,李老闆你那邊壓力也不小啊。”何況還有個吃白食分了20%股份去的馬千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