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還是老樣子,國臉高額,形象威嚴而深沉,給人一種安全和隱重感;鼻子高挺,目光炯炯有神,他從小就是我的偶像,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要做大事業的人。
我衝過去,和父親緊緊地抱在一起。母親不禁在一旁邊流淚,拿手拍抹,她每隔一兩個月,都要回家照顧我一兩星期,因此倒沒像我們那麼激動。
老爸的手有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推開我,大笑說:“好小子,一年不見,簡直變了兩個樣嘛!得得,咱爺倆別再肉麻當有趣了,快讓我看看你的曉月,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把我兒子變得讓我都認不出了!”
老媽也一臉好奇地看向我身後的戴著黑著紗罩、一副神秘兮兮的曉月。
曉月走近二老面前,輕輕揭出紗罩,露出她那絕世容顏,帶著淺淺地微笑,勢態優美地朝我爸爸媽媽彎腰鞠躬,聲如黃鶯般清脆悅耳地說:“伯父、伯母,曉月向你們問好。”
果不出我意料,霎時間,老爸老媽兩眼瞪大,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啊——”
地叫了一聲,嘴張開再沒合下,一幅見到鬼——不,應該是神仙的樣兒。
不僅如此,整個車站也頓時靜止了一般,原來喧譁熱鬧的站臺,突然從這裡開始安靜開來,一波接著一波,然後像整個車站受了感染似的,全部靜止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曉月有種空山靈雨、超凡脫俗的氣質,她的傾城之貌真給人一種妖異之感。
老爸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愣了一會兒後,很快回過神來,自嘲著說:“我還以為我們的曉月太愛美,臉上長了青春豆,所以要遮臉,現在——”他看了看四周像冰凍了般的靜止人群,摸摸鼻子苦笑起來說,“你還是快把紗罩遮上吧,否則我們可能回不了家。”
老媽這時才驚醒過來,慌亂地放下行禮,在手上脫下一隻翡翠玉環,放在曉月手上,溫和地說:“這是我們羅家的祖傳鴛鴦玉環,是一對,一個在我手上,一個在阿心他爸身上。他爸那隻已經給阿心了,現在我將這隻交給你。”
我發現他們已經忘了要送從江蘇買來的禮物,而一來就趕緊推銷我們家傳最珍貴的寶貝,好像怕曉月跑了,先搞定一下關係才放心。父親在一旁看著,露出微笑,一點都不意外。
在回來計程車上,曉月輕聲對我說:“你樣子像你媽,性子也像。”
“是啊!”我笑說,“所以我老爸一直催我,要給他生一個像他一樣的孫子,好繼承他的事業。這個,得你幫我嘍!”
曉月雪白的臉上,立即露出一抹紅暈,輕輕地“呸”了一聲,佯嗔地說:“不害燥!”
我聽了大喜,聽出她沒有直言反對,並非真的生氣。
而車前座位的父母好像聽到我們的密語,一齊回頭朝我們一笑,結果讓曉月的俏臉羞紅得不得不垂下頭來。
當天晚上,我家的親戚朋友都來相聚,聊天、吃飯,上下三層樓擠滿了人,老爸察言觀色,知道曉月不喜應酬交際,因此讓我陪她坐在我的書房裡私語,最後還是在舅舅的強烈要求下,老爸才讓曉月露了一下面。
然後,因為這一露面,整個屋子分貝值從此降下了一大半,他們好像擔心曉月不快似的,連說話都小心翼翼起來,令我老爸大為受挫,要知道他一向最喜歡熱鬧和無拘束了。
母親則時不時地進來,和曉月說話,她顯得特別喜歡曉月,曉月也對我母親非常投緣,聊起家常來,沒完沒了,比跟我說的還要多還要豐富。有時她們竟把我趕出書房,讓她們娘倆私人密語,一定是在交換我過去的一些傷自尊的趣事。或是商量如何支配我,要知道,天底下,沒人比她們倆更瞭解我了。
我向校長請假一個星期,因為明天要陪老爸老媽回鄉祭祖,同時老爸想在老家裡住上一星期,和一塊長大的夥伴們敘敘舊情,我也想和老爸住在一起,更想讓曉月與我呆長一點時間。
這次電話請假真是託了曉月的福,原以為這種不成理由的理由,居然不需多費唇舌就同意了。
“小羅,你的孝心我很理解,也支援。不過,你回來後,得跟我和楊副、陳主任他們談談你的羅曼史——我們是關心你呀,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你一定要帶她回來給我們看看。”
我一臉苦笑,只好先答應再說,反正到時編個俗之又俗的愛情故事就可以了。老實說,若我真的將我和曉月因為共同消滅惡靈、從而相知相愛的過程告訴他們,他們反而不會相信,定會認為我在戲弄他們的低智商呢!
第二天早上,我們就從儒裡出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