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後……
“才出生就這麼調皮呢!嚇死媽媽了知道嗎?”荷鹿嬌柔地舒氣,低頭輕吻懷中寶寶的頭頂,一滴淚順著臉頰飛快滑落。她的寶寶沒有離開她。
他趴在她的胸口,神奇地在出生半個小時後,恢復了呼吸和心跳,在奇蹟生還的第一時間,他用張開的小手緊緊握了一下媽媽的ru頭告訴她,“媽媽,我回來了。”
荷鹿心疼至極地將這個大難不死的寶寶抱在懷中,悲痛嗚咽起來。
☆、第十章 穿越了?
遲安良在荷鹿身後扶著她,牙關緊咬,眼中一片黯然。他彷彿能夠聽到自己的心,沙沙顫抖的聲音。
五年。他生命中灰暗死氣沉沉的五年。他的鹿兒寶貝,成為別人的妻子,成為孩子的媽媽。他卻固執地將自己停留在十七歲,停留在那個嬌美的少女,牽著他的手說,他是她的全世界的那段回不去的美好時代。
從當著荷鹿的面,他槍膛中那發子彈射向她如今深愛的男人的身體中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他永遠失去了贏回她的心的權利。
好在,好在,如今她還有孩子牽絆著,不會喪失掉活著的勇氣,不會讓他連她這個人都失去。
我的鹿兒寶貝,即使你以後的日日夜夜都在想要殺了我給李辰報仇,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永不放手。
……
十天後,遊輪到達無名島,無名客棧。荷鹿和孩子住進了當年第一次來這座客棧時,所住的那間客房。
這裡的一切彷彿都沒有變,安赫依舊穿著白色的唐裝,在客棧門口迎接他們的到來。唯一有變的是安赫對遲安良的稱呼。
荷鹿聽到他恭敬地叫稱呼遲安良為少主。
荷鹿倚靠在床頭,正在給寶寶哺ru。才降生十天的孩子,卻已經完全褪去了初生胎兒的痕跡,變得又白又胖。
嘴裡含著媽媽的ru頭用力吮吸的模樣,讓荷鹿感受到了做母親的奇妙幸福感。
遲安良輕輕推門進來,他來到床前,看著柔婉低頭,一直注視著寶寶。把他當做不存在一般的荷鹿,臉上帶著輕鬆愉悅。
“還記得這裡嗎。鹿兒。”他嘴角揚著溫柔悠遠的笑意,在床邊坐下,姿態閒散地一手撐在床上,“五年前,我們在這裡度過了一個非常美好的春節。”
荷鹿不自覺地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卻依舊並不看他,手輕輕託著自己的**,讓懷中的寶寶能吃的更輕鬆如意些。
遲安良望著她懷中的奮力吮吸的寶寶,忍不住伸手去逗他嬌嫩白皙的小臉蛋,荷鹿立即如臨大敵,扭身躲開他的手,冷冷地說:“請你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看見你。”
遲安良笑了笑,收回手,“好。一會兒飯菜就準備好了。還記得那道只有這裡才能喝的到的黑魚湯麼?記得多喝些,有助於下奶。”站起身,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在這兒安心住著,等到你出了月子,我們再回我們的家。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大概要半個月才能回來。缺什麼,需要什麼,就告訴安赫。為了寶寶,記得保持好心情。”
荷鹿終於抬起頭,卻是恨意十足地盯著遲安良的走向門口背影,直到房間的門關上。她也不想收回那雙恨意的目光。
“哇……哇……”懷中的寶寶似乎感受到了媽媽此刻情緒變化,原本還吃的高興,此刻卻張開小嘴哭起來。
荷鹿忙輕輕拍著他的背,搖晃著他,柔聲軟語地哄:“寶寶別哭。寶寶要乖啊,你要多多的吃,快快的長,長大了和媽媽一起為爸爸報仇,好不好?爸爸死的好慘,寶寶……”
荷鹿越說喉頭便越哽咽。如果不是遲安良殺害了孩子爸爸,她怎麼會在孩子還在襁褓中便給他灌輸仇恨?她和哥哥都希望他們的寶寶將來開心快樂過一生就好啊。
由愛生恨。遲安良,到底是我現在太絕情,還是你如今太殘忍?你放不下的情,鑄就了我今天對你的恨。到底是誰的錯?
……
遊輪在晚上離開了無名島。消失在夜色中。
十天,三百多唐家人的一切活動都在底艙中,艙內的空氣已經比開始的時候更加汙濁不堪,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每天早上來給他們送唯一一餐飯的人,越來越不願意走進這裡面。
唐越媽抱著已經連續十天高燒昏迷不醒的唐越,臉色變得越來越僵木。艙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不時有怨咒的聲音伴著無時無刻不存在女人的低泣聲響起。
唐琪琪抱著唐越那條被子彈洞穿的手臂。上面胡亂纏裹著從她的裙子上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