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王爺剛剛下了早朝,現在人在正會院候著二位呢。”吳管家笑著說道,“我怕是府中侍女們慢了手腳,就特地前來通知二位。”
“謝謝吳管家。”薛夫人也是溫婉笑道。接而站起身子,同白嵐依一起跟著吳管家的步伐朝正會院走去。
白嵐依一路走著,心中也有些眉目了。白穎辰特地差人請她們兩過去,這薛家附賊之罪的冤案今天應該會是有結果了。
她們邁入正會院後,見白穎辰正手捧著一卷書冊,漫不經心地翻看著。
“見過翎王爺。”薛夫人欠了欠身,鞠禮道。白嵐依也跟著生疏地欠了欠身,嘴裡含糊地說著同一句話。
白穎辰放下書卷朝她們溫和一笑,示意她們坐到客座上。隨後溫聲說道:“薛夫人。嵐依,本王今日請你們來,是有一件關於薛家冤案的情況要告訴你們。”
薛夫人聽到這句話後,身子不由地往前傾,煙眸中流露著期許也有些許的恐慌。她忐忑不安地看著白穎辰。
“薛夫人,是喜事。”白穎辰見她如此神色便笑道,“今日在解元殿,皇上御口已開,他已是查清了薛家當年冤案的真實情況,同意替這薛家附賊之罪平凡了。約摸這待會兒聖旨就會到了吧。本王想著你們一定想最快地聽到這一好訊息,便提前回府告訴你們。”
對於薛夫人來說。這是天大的喜事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薛家蒙受了這麼多年的冤屈,居然能在她有生之年得以昭雪。思及此,不禁百感交集,酸甜苦辣滋味都湧上了心頭。她煙眸盈滿了淚,朝著白穎辰跪了下來,泣聲道:“薛家冤案能夠平反,多虧了翎王爺在其中的權衡出力。翎王爺的大恩大德,我們薛家沒齒難忘。今後即便是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也難以回報翎王爺您的恩情啊。”
白穎辰趕忙上前扶起她後,溫和笑道:“薛夫人,本王曾受過薛少傅的指導,看得他白白蒙受冤屈,心中也是有愧。這次替薛少傅平反,也是本王應當做的。況且,這最終還是皇上的旨意,皇恩浩蕩。你最應該感謝的,還是當今皇上。”
“是,是。”薛夫人顫巍巍地點頭應道,神情激動地不能自已。
白嵐依卻在一旁很是冷靜,也許是早就猜到了這個情況,有了心理準備,也是覺得順理成章了。薛家附賊之罪能夠平反,像是完成了她穿越至古代後的難題之一。心中也不由鬆了一口氣,但卻有種沒來由地空洞失落感。她現在沒有了生活目標,該繼續用什麼去遺忘那漸行漸遠的心碎身影呢。
白穎辰看到杵在一旁怔怔出神的白嵐依,溫聲笑道:“嵐依,看你的模樣好像不是很高興啊。你有什麼心事麼?”
白穎辰看人眼光一如既往的犀利精準,白嵐依慌忙掩飾神色後,訕訕笑道:“沒有,高興得都不知要如何表達情緒了。多謝翎王爺這些日子的奔波操勞,嵐依感激不盡。”其後鄭重地朝他鞠了一個禮,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穎辰淡淡一笑,還未待他開口說話,吳管家就匆匆跑了進來,彙報道:“王爺,宮裡宣旨的人已經來了,正等候在府邸門口呢。”
“哦?”白穎辰俊眉微揚。笑道,“那薛夫人,嵐依,我們前去接旨吧。”
待到白嵐依他們走到翎王府門前時,她遠遠地就看見一群身穿藍衣交襟錦袍的宮廷侍衛,整齊地站在翎王府入口的兩旁,為首的是一個寬袖袍子的老年男子,手中正執著一素白塵拂,她古裝片看過不少,大致也能猜出來著老年男子是宮裡太監,今兒看到活的了。她實在忍不住好奇,多瞧了幾眼。
德公公用眼神掃了掃四周,見青石板上都站滿了府內的眷屬,翎王爺和其餘兩個女子也在其列。用鼻音哼了一聲,作為開場的前奏。
“聖旨到!薛家遺屬接旨!”德公公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明黃聖旨,高聲唱道。
刷地一聲全府的人都跪了下來,只有白嵐依傻傻站著,她還在如同動物園觀察猴子般地好奇看著那德公公,結果換來的是德公公沒好氣地一瞪。跪在她身旁的薛夫人趕緊扯了扯她的衣襟,她才反應過來,入鄉隨俗地跪了下來。
“陛下安康!”跪著的眾人高聲喊道。
德公公那道尖細的嗓音再次響起,他展開綾錦卷軸,一字一句地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薛嶽施於祥夔二十一年因附賊之罪,舉家流放戍邊。經朕細查,薛嶽施當年附賊一案真相大白。卿家冤枉,朕悉知之,特立此詔,昭雪前冤。於祥夔二十八年恢復薛嶽施所有官銜,並追封薛嶽施為“太子太保”,諡為“瑞昌”,賜于飛集城牙巖山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