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也被押著走了進去。
轅門和衙門立刻換上了總督衙門的親兵。剛才的事就像沒有發生,衙門外一切又都安堵如常。
浙江巡撫衙門大門內
親兵隊長帶著其他的兵和趙貞吉的親兵押著原來那幾個官兵蜂擁進了衙門。
親兵隊長大聲下令:“把裡面所有的人都叫到西面側院去,一個也不許動!”
原來那個隊官和八個兵丁立刻被押往了西院。
帶來的大隊官兵立刻向衙門內四方奔去。
這時門房裡走出來那個書辦,趙貞吉的親兵立刻喝道:“站丁!到西院去!”
書辦卻笑著:“自己人”
趙貞吉的親兵:“莫囉嗦!西院去!”
胡宗憲的親兵隊長走了過來:“他是胡部堂的人。你們趕別的人去。”
趙貞吉的親兵這才又望了望那書辦,走了開去。
親兵隊長低聲對那書辦:“部堂已經回杭州了。等這裡抄點清楚了,你再去詳細稟報。跟別的人一個字也別說。”說著便向裡面走去。
“兄弟。”那書辦連忙叫住了他,湊了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有件事似乎該立刻稟報部堂。”
親兵隊長:“什麼事?”
書辦:“鄭泌昌、何茂才昨天找來的那幾個商人聽說是部堂大人的鄉親。”
親兵隊長一怔:“他們找部堂大人的鄉親來幹什麼?”
書辦:“聽說是叫他們接手沈一石的作坊。”
親兵隊長一驚:“有這樣的事?為什麼不早稟報?”
書辦:“他們是在沈一石作坊籤的約,小的也是昨晚聽跟隨的人回來說才知道的。
聽說今天上午他們還要拿著約到織造局去跟楊公公簽字。“
親兵隊長:“不能等了。你立刻去總督衙門稟報部堂!”
書辦:“知道。”說著便向門外奔去。
浙直總督衙門後堂門外
書辦在這裡倒是通行無阻,從大門穿過大堂,一直來到了二堂的院井,又向二堂臺階奔去。可就在臺階下被親兵擋住了。
“有要緊事需立刻稟報部堂大人。”書辦喘著氣對擋他的親兵說道。
親兵對他也還客氣,低聲道:“現在不行。新來的巡撫趙大人正在跟部堂大人議事。”
書辦只好停在那裡,兀自探頭向後堂望去。
親兵:“你先到外面候著,部堂一完事我就叫你。”
書辦又只好慢慢折回身,向外面走去。
浙直總督衙門後堂
“我說你們浙江這個泥坑到底要把多少人陷進去?”趙貞吉站了起米,一臉的不快,“這個時候把我也扯進來!汝貞,什麼人不好推舉,你要向皇上推舉我?”說著緊緊地盯住胡宗憲。
胡宗憲顯得比上次見面時更消瘦也更黝黑了,這時坐在中間的椅子前慢慢望向趙貞吉:“你說是我推舉的就算是我推舉的吧。”
趙貞吉:“你是浙直總督,浙江配巡撫,皇上不問你問誰?”
“我說了,就算是我推舉的!”胡宗憲不與他分辯,神態嚴峻起來,“既然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趙貞吉:“這應該問你。你把我從江蘇挪到這裡,你要我怎麼辦?”
胡宗憲長嘆了一聲:“真要我說怎麼辦就能怎麼辦,鄭泌昌、何茂才他們也不會落到這一步了。盂靜,調你到浙江,不僅我,內閣事先都沒有人知道。這是聖上乾綱獨斷。天心從來難測,這一點你到今天還不明白?”
趙貞吉緊望著他,這才有些相信了,立刻沉默在那裡。
胡宗憲:“凡事都當做兩面想。浙江現在是個爛攤子,搞得不好你也會陷進去。
如果搞好了呢?你趙盂靜就可能入閣拜相!聖上這是在為下一屆的內閣物色人選哪。“
趙貞吉的眼睛亮了一下,立刻又收斂了:“我不做如是觀!功過從來結伴而行,我不求有功,沒有過便是福。”
“無過便是功。”胡宗憲緊接著他的話,“孟靜,趕緊按聖諭把沈一石的家產算清楚,徹查浙江官場貴墨的賄款,悉數抄沒交歸國庫,這便是功。”
“抄沒沈一石的家產交歸國庫?”趙貞吉懷疑地望向胡宗憲,“沈一石的家產都要轉賣給別人了,你不知道?”
“有這回事?”胡宗憲倏地站起,“上諭不是明明寫著抄沒沈一石的家產交歸國庫嗎?怎麼又會有轉賣給別人的事!”
趙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