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頭了,心照不宣吧……
也得虧這越州大部分的瓦子都是晝夜不分的。
楊元魁由孫女帶領著,往何肆住的偏房走去。
老趙昨夜喝高了,都沒來迎總鏢頭回家。
楊延贊也是亦步亦趨跟上。
三人走到半道兒。
就與提刀的何肆撞上。
兩位年紀迥異的,配有名刀的刀客迎面相遇。
楊元魁眉頭一皺,怎的是個跛子,莫非還是個瞎子?
這不是天殘地缺嗎?
而且還如此年輕,看上去和自家孫女也差不多大。
可他並未因此生出輕視,反倒更為鄭重以待,何以致拳拳?
唯有息心機,下苦功,奉刀服膺,才能在這般年紀有這等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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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楊元魁嗟嘆一聲。
何肆向來是個經不住誇的,面皮薄,抱拳行禮。
楊元魁同樣回禮,甕聲甕氣道:“楊氏鏢局,總鏢頭,楊元魁。”
“久仰。”何肆違心道。
楊元魁沒有介意眼前刀客的‘倨傲’,他少年時若有如此境界實力,便是在孤高十倍,那也算虛遜的。
他又是笑著問道:“少年郎,姓甚名誰啊?”
何肆頓了頓,說道:“朱水生。”
楊寶丹一跺腳,面帶慍怒。
這人,好不要臉!
楊元魁眉頭微皺,案子將這個名字咀嚼幾遍。
他當即問道:“可是化名?”
何肆乾脆利落點頭,卻是沒有道出真實姓名。
他現在一身倚仗的手段都太過邪異,甚至可以說與魔道無二,還是不要暴露身份為妙。
楊元魁笑了笑,沒有介懷,“我就說嘛,你這等刀客,不該如此籍籍無名的。”
“你這把刀從何而來啊?”
“師傳。”這也算實話,畢竟是師爺的佩刀,如今在他手中。
“我這邊也有一把刀,看起來他倆有些淵源呢。”
何肆點點頭。
楊元魁忽然提刀。
何肆也是如此。
刀不言語,卻能爭鳴。
楊寶丹一把拉住爺爺的手,人小鬼大道:“爺爺,說好不打架的!”
楊元魁呵呵一笑,“你不懂,我倆這是惺惺相惜,只是由著刀意切磋琢磨罷了。”
楊寶丹攥了攥楊元魁的大手,小聲告誡道:“爺爺,他很厲害的。”
“能有多厲害?比爺爺我還厲害?”
楊寶丹沒有說話,這幅作態,卻是給出了答案。
楊元魁鬆開手掌,心中狐疑,怎麼才出去走了一趟鏢,這個乖巧懂事的小棉襖就忽然變得不暖心了呢?
:()師刀